老七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，哭无泪。此刻除了心有余悸，还有意正。也得亏被憋醒，不然这梦可就太恶心了！

屋里一儿也不冷，好似梦境中那样，意。炕沿下搁着炭盆，透过铁丝罩笼能看见红彤彤的火，正惬意地燃烧着。

哎哟妈呀要吓了！！！————我/！

老七面上还算情，可是这几个来客谁也没搭理他，纯粹将

下炕解腰带的时候，才发现夜壶已然不见踪影。仔细想想，总算记起他的夜壶在中午的时候，因为和绫的师傅薛重老爷斗酒，输给人家了。一个夜壶而已，偏偏那老儿睛毒/辣，愣是看他用来盛的破烂玩意儿是个上了年的老古董，不释手所以连诓带骗，用一壶陈年的老酒得他稀里糊涂的，之后堂而皇之地拿走了。

他不心疼他的夜壶，就是觉得没这么个东西，晚上起夜真不方便，尤其冰天雪地的，上趟茅房，把那家伙事一掏，冻住了可怎么得了？！

人有三急啊。老七叹气，随意蹬了棉鞋，裹上大羊长袄，就手摸摸自己那一脸汗，拉开门，北风扑面，寒气刺骨袭人，钻了老七舒展着的每一个孔，他打个哆嗦，双手对袖筒里，缩着脖下了台阶，踩着厚厚的积雪向茅房奔去。

“哟呵，这么晚都有人吃包......”

女人应声，都没抬一下，茴香馅小笼包吃得专注而认真。她边还有个白净面的年轻男人小心服侍，“姑娘，您要喜，不如咱们再带回去.....”。

大晚上的，也不知哪家的千金小带着下人瞎溜达呢。

老七摇摇，呼之间雾气重重，摸摸被冻得红红的鼻，掉个方向，朝前院丰乐楼走去。

丰乐楼是坐落于京城金鱼胡同的包馆，如今的名放整个京城的包界，那都是响当当的。东家嘛，自然就是他的侄女绫了。

言毕，扭了后厨，老七无奈，从柜里取了一小壶醋拿过去，放在女人前，“咳，给您几位搁这儿了。”

“......也成。”

“怎么会？”绫不以为然，使唤凑在前的老七，“表哥，刚好那桌的醋用完了，去给人家再拿一壶来。”

老七从后门钻去，了大堂，偌大的丰乐楼，坐着五男一女六个年轻人，皆是锦衣华服，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包，彼时大掌柜的亲自下厨，给来客蒸包，刚笼，又亲自端上桌，还朝着低吃包的年轻女人殷勤问：“姑娘还要么？要的话我再蒸两笼。”

老七从梦中惊醒，猛地从炕上翻起来，满大汗。

天真的是太冷了！大雪方停，滴成冰。老七将自己释放舒畅之后，从茅房来又缩着脖往回跑，不经意瞥，发现前院丰乐楼居然还亮着灯火。

老七朝天翻个白，没太在意这帮人，只瞧着侄女一个人忙碌，于心不忍，将准备上后堂厨房的绫拉在一旁，小声埋怨，“绫，吃得差不得就打发了得了！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，没日没夜，累垮可怎么好？”

盯着老七，突然张开血/大，发一声凄厉的尖叫，瞬间扑倒了老七，“...相公！......来嘛.！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