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方便周掌柜

“……老要是卖假药就不得好死！老说没卖过就没卖过……”

脸红脖的彭一针哼了声不言语了。

“彭一针，别撒泼！”为首的一个官差冷脸呵斥：“你给谁老来老去呢！”

“除非她买的不是假药……”周掌柜哈哈一笑。

药堂里地上放着一个门板，门板上躺着一个老妇，看样已经昏迷不醒了，一个胖乎乎的妇人坐在地上哭，旁站着一个贼眉鼠的年轻人，见官差喝住彭一针，忙抹着泪说：“……差大哥，你可要为我主啊，我娘吃了他家的药，怎么也不见好，反而要了命了……我原本也不知，还是别人看了说我这药里的远志是假的……”

彭一针冲着那年轻人冷哼了声，他当然知医者父母心，要是换别的患者，就是打他一顿他也不会半句怨言，但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周掌柜找来诬陷他的泼，要不是为了戏接着唱下去，他早挥拳捶死这孙！

“我瞧瞧你的远志。”朱博士说。

“除非什么？”张大忙问。

就是白得的！

“有什么问题？药是假药，她买了也卖了，还能有什么问题？”周掌柜冷笑一声，啪的一声，将手里的算筹推在桌上，“这一次他们两个就是浑是嘴也说不清！”

例如顾十八娘死而复生，例如她比他们提早活了十年，而凑巧的是，她活的那十年中有幸跟草药打，更凑巧的是，大药铺里稀奇古怪的事见得多，她见过几假药，其中就有远志和秦。

划算！

彭一针哼了声，还没动，那年轻人就抢着指着药堂一角大簸箩，“在那里，那里，他就是给我抓的那些远志……”

年轻人顿时杀猪般地嚎叫起来，冷面官差也看不过去。

顾十八娘此时迈来，闻言惊讶地打断他说：“这位大哥，你说什么呢？那可不是远志。”

顾十八娘跟着官差来到彭一针的药铺外，外边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，彭一针的大嗓门穿过人群冲了来。

这老人是河中县的医学博士，日常负责是医药事务，以及监督仵作的工作，在当地很有威信。

“呸……”彭一针吐了他一。

说着，他捻这胡须，望着窗外，没由来的心情愉悦，“这一次他们两个想要脱，除非……”

“这是不可能的……”张大也跟着哈哈笑起来，“怎么可能？”

年轻人有些愣神，面上闪过一丝迷惑。

第39章鉴别

“……朱先生……”冷面官差转对一个长衫老人恭敬地拱手，“还要劳烦您给瞧瞧……”

“哪有你这样当大夫的？都说医者父母心，病人不过是质疑一下你的药，你这什么态度？”冷面官差喝：“看来是贼心虚！”

顾十八娘已经几步走到哪年轻人前，面上一副惊讶又好笑的神情，指着那一簸箩：“……这位大哥，你看错了吧，彭先生给你抓的远志可不是从那里抓的……这不是远志。”

轻柔明脆的女声陡然响起，引得大家都看过去。

但是这世上往往就是有不可能的事偏偏就成了可能。

“周掌柜我也不太懂，我只是凑巧知有这么一假药……你瞧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？”张大压低声音问。

这可真是再说笑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