煨葛被小心地摆来，再听了王掌柜的话，彭一针张大嘴还是合不上。

“她不说她的师承……”彭一针说，面上有些郁闷。

“

“我这药铺，从开业到现在一共就三个人，且不说年纪不对，也没有姓刘的……”彭一针笑，又指了指堆放起来桌椅，“现在我们也要关门了，这房要卖去了……”

小伙计抬一看，对让他们在董老爷门前了风的贵人印象很刻，立刻认他了，“哦，你是那天那个掌柜的……”

“你们是找错人了……”彭一针苦笑，开玩笑，要是大药师刘公在他的药铺里，他早关了河中县的医馆，就来这里给刘公当坐堂大夫，不对，他应该是早沿着四邻八县地跑一圈，扯着嗓喊得天下皆知……

“刘公的确没在你这里？”那老者此时也信了彭一针的话，问。

“掌柜的，你看拿走这些药够了没？”他问。

“伯父，刘公并没有面……”中年人低声说：“那是个小姑娘，那一日她去董老爷门前卖药了。”

“刘公的徒？”彭一针瞪大，“你是说顾十八娘？”

“你们不是在说笑吧……”他喃喃：“十八娘是刘公的徒弟……”

诧异，看了那中年人，在中年人里也看到不解。

见到这小伙计认中年人，老者和年轻人都是很兴，但突然听到他最后一句话，都愣了。“走了？”王掌柜也是一愣，满脸的激动凝固在脸上，“回家了？她家在哪里？”

其实顾十八娘说过她没师父，当然这句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，只认为可能是遵从师命不说，现在看来他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。

彭一针摇摇，他也问过。

原来是刘公，这么大的来……

小伙计背着一包药材踢打踢打地来了。

“就是她就是她。”王掌柜激动地喊：“我买了她的药。”

“这么说，彭掌柜并不知这位顾家小娘师承何人？”老者问。

“不是，不是，先等等。”彭一针有似懂非懂了，忙说：“你们到底是找刘公还是找十八娘？”

这一切都曾经让彭一针好奇的疑，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释，再合理不过的解释。

他咧嘴笑了，“你老还是来卖煨葛的吗？”说着想起什么遗憾地摇摇，“不过可惜，十八娘走了……”

彭一针面凝重起来，瞪：“这位客官，别的我不敢说，十八娘卖的药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……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王掌柜见他误会了，忙笑：“我就是质疑谁，也不敢说刘公他老人家的徒的药有问题。”

小小年纪，会炮制药材，能一认别人认不的假药，被问到师承时神秘的微笑……

那中年人一看到他，神情立刻激动起来，几步走过去，“小哥儿，那一日和你一起卖药的小娘呢？”

“我不得他在我这里……他老人家要真在我这里，我早嚷着天下皆知了，还藏着掖着的吗……”彭一针哭笑不得，一面简单地说了顾十八娘的来历，“……开了药行，这个顾家小娘颇懂药材炮制，就雇佣她了炮制师傅，前几日就是她到董老爷那里卖药去了……”

彭一针听到了，立刻猜到他说的是谁，“十八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