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门后，听着脚步声响起，顾十八娘猛地拉开门，却没看到那男孩，而是冻得脸通红的小女孩。

少年站着没动也没什么反应，寒风料峭中破衣衫忽忽地飞。

“谢谢夫人菩萨心……”她哭。

顾十八娘忙将从仙人县带来的私藏的银床底，曹氏推门来了，手里拎着一个竹篓，脸吓得白白的。

曹氏，说声知了，“你也小心……”

“小……”她也吓了一，怯怯地跑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
“这么说，你跟你哥哥就是乞讨为生？”曹氏在一旁问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顾十八娘忙跑过去要扶她。

自这天后，捉好的蟾蜍每天都会送来，顾十八娘去河边却没遇到那男孩，想必是从别的河塘捉的。

说完果真转就跑，却不小心脚下一跌倒了，鞋飞了去，掉在路边的雪沟里。

疼痛让小女孩浑发抖，汤茶几乎要打翻，顾十八娘伸手扶住。

简单洗，换上顾十八娘全旧衣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冲曹氏叩。

顾十八娘突然有些心疼，不怎么说，她和哥哥还有虽然旧但是净整洁的棉袍穿，这孩……

“哦，是，我忘了。”她说这话接过来，“娘，我去忙了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听到动静的曹氏也来，看到趴在雪泥里的小女孩吓了一，“这谁家的孩？”

“别怕疼，泡一泡好得快……”曹氏将小女孩的红紫的双脚放里。

蟾蜍捉到了，她立刻照书上写的开始制蟾酥，不过令她沮丧的是，十几只蟾蜍只得了掌大的一块。

顾十八娘笑着扶她起来，看到面前这张洗净本来面目清秀的小脸。

，将裹着手的破布甩下来，小心地拎着竹篓上岸。

“去吧。”曹氏一笑，看着女儿走专门收拾来用于制药的屋。

“谢谢夫人小……”小女孩泪掉下来，哽咽。

“是哥哥捉的……”小女孩低声：“……小别生气……我们只是想帮你事……”

“对了娘，你小心，别碰这些……”顾十八娘又从门内探，“有毒的……”

这一次少年并没有追过来，而是站在原地没动。

这要攒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到钱，更别提买下顺和堂药铺。

她叹了气，转过慢慢地走了，其间回看了，那少年已经不见了。

“……怎么丢在门外不拿来……”曹氏说。

小女孩摆手，“不，不，不敢叨扰小……我这就走……”

这是……顾十八娘一想，便猜到了，一定是那少年捉的，这孩还真……

“什么？”顾十八娘走过来，打开盖一看，竟然是一篓蟾蜍。

“这是你捉的？”她问。

“你捉的？”顾十八娘有些意外，看着小姑娘在袖外满是冻疮的紫红的手。

“喂，”顾十八娘想了想，转过晃了晃手里的竹篓，“这个不能吃的，有毒。”

“十八娘……”曹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
方才已经听了她们认识的过程，曹氏

“没事，谢谢你们了。”顾十八娘声音柔和几分，看着那小姑娘着脚趾的鞋，“来坐坐，吃杯茶……”

捧着腾腾的汤碗，小女孩不由打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