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想到这一，如果这顾十八娘真的是行欺诈之事，才得来这么钱财，那一旦事发，且不说顾海的前程铁定被毁，就连他们顾家族众也少不了受牵连。

那倒也是，这些匠人之间最重师徒之名，不拜祖师爷，不行门大礼，谁敢承认师徒关系。

“十八娘，钱怎么挣的？也告诉大娘婶们，让咱们也学学……”有格朗的妇人被推来，借着玩笑地问。

曹氏的视线就不自主地看向一旁的顾十八娘。

“我自然之刘公是什么人，”顾长不耐烦地打断那人，手指敲着桌面，“她是刘公的徒？”

，只是他们家有些特殊，孤儿寡母无产业田地……

“药铺？你们家开了药铺？”妇人们见她肯说话，忙追问。

“什么？她是刘公徒？”顾长听到消息问，面有些古怪。

那些药行的她们也不陌生，这得开什么样的药铺，值得让这些大药行如此重视？

“顾乐云一辈醉心功名，曹氏恪守妇，会让官宦之后诗礼之家的女儿沦为匠人？将来只得婚匠人？”顾长似笑非笑。

顾长摆手制止大家议论，“不用说了，叫曹氏过来一问便知，此事只怕不妙啊……”

顾十八娘，没有说话，不是她不想说，而是外边又传来贺礼声。

他自己说着，忍不住笑声来。

这一次报的是一串药行的名字，顾十八娘起去了，既然大家是冲她的面来的，她也得给这些人面。

“也许没拜师，只是受指？”有人说。

甚至还不如商的地位，因为很多匠人都是受控与或公或私的作坊商行，说白了，匠人就跟仆没什么区别。

这句话虽然简短，但听在人耳内却是不简单。

“不过是开药铺，卖药而已。”顾十八娘知她们的意思，快地答。

当然，那些有名气的匠人除外，混到他们那地步的都是自己当自己掌柜的，不会再受制于人，也没人能让他们签下生死契约。

一时间议论纷纷。

听着这些药行的名字，屋内的妇人惊讶得合不拢嘴，原来一切都是真的，这曹氏母女没有说笑。

匠人是什么，不得参加科考，不得跃士一族。

已经有人把刘公的来历以及地位事迹等等说了一遍。

“钱就是用来的，完了再挣就是了。”顾十八娘转过，一笑。

众人你看我我看你，这的确是匪夷所思了。

“……你以为那些药行是傻开的啊……”

何谓族人，福祸相依。

但那又如何，他们依旧是匠人而已。

“……那些所谓刘公的药是假的？”

“那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那算什么徒？”顾长嗤笑。

诈骗……

“荒唐！”他收了笑，有怒意在眉间凝结，“且不说她的年纪，就说她的份，顾乐云曾为朝廷命官，曹氏清白诗礼人家，匠人？他们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匠人？就是宁肯饿死，我想曹氏也不会让她去拜匠人为师，沦此。”

卖药这句话，顾十八娘以前说过，但此时这些妇人们再重复起来，语气里就郑重了很多，显然不再把这个当成一句推搪的笑话。

消息很快伴着宴席的结束，传遍了顾氏每一家每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