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晨听得贼乐,凑王云达跟前:“你这品味够独特的,跟我们村拿火药崩鱼一个动静儿。”
往日都是十两左右的拿,忽然要三十两,万大掌柜忍不住问:“咋?”
王大少趴在桌上当尸
,话都不回。
就是这世界对分家这事儿一向看的很严重,‘家’字上面一个秃宝盖,那就是一个屋檐,同一个屋檐下是一家人,分了家,那就是两家人,以后赵家老二生死都跟赵大梁没关系,大有两兄弟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。
虽然最后还断了亲,赵晨没穿来之前,的确是老死不相往来。
小哥儿疑惑的看着他:“你不喜听琵琶了?”
赵晨嘿嘿笑着去找万大掌柜。一不客气,张嘴就来:“掌柜的,再帮我拿三十两银
。”
“你不学这玩意儿不行吗?”
嘴的说这话,也抱着说给赵大梁听的心思。
当然,他不去看,伺候地的汉们已经说的绘声绘
了。
“那我还是学吧。”
有时候王云达真想撬开哥儿的脑袋看看,这弦儿都是怎么搭的,为啥就跟旁人不一样呢?他是喜琵琶,他又不是只喜
琵琶,那个会
梅
糕的哥儿就不会琵琶,王云达不也
喜
的么?
王云达正在楼上喝茶,安恬手里抱着琵琶还在铿铿锵锵的弹,那声儿一个接着一个,没琵琶惯有的轻灵,听着就像赵宣在大年夜放鞭炮,嘣的一声,然后又嘣的一声。
赵晨当初盖了五间大瓦房,但是住人的只有三间,赵晨张絮一间,张絮阿么一间,赵宣一间,房间建的大,搁在别人家,中间拉个隔断就能住两人了。赵晨喜
敞亮大方,屋
自然往大了建,一个大炕
上五六圈都不会掉到地上。可是房间少也是个
病,但凡来个人就得一群人挤在一屋
睡一个大屋,大通铺。
赵晨懒得搭腔。毕竟他不是“赵晨”。就算他是,他也不想跟赵大梁言语上不对付,单纯是嫌麻烦,不想惹事儿。
他就不明白了,都是大男人,怎么说起闲话比碎嘴老太太还厉害。
还能咋?他赵晨要盖房!
小哥儿执拗起来比还可怕,就这样铿铿锵锵好几天,赵晨今儿来了听了个正着。
王云达都懒得翻,他能说他
不了吗?小哥儿自从买了琵琶就弹得没完没了,手指
给蹭的通红,王云达看的脑壳疼,偷偷把琵琶藏起来。
赵晨家基本不来人,这也不算什么问题,但他家有了蔷哥儿,小哥儿现在跟张絮阿么睡,要么在张絮那屋,现在是没啥,长大了呢?他们家小哥儿怎么也得给个单间吧!别说单间儿了,就是小哥儿想住二层小楼,那赵晨也得
他不搭话,碎嘴的却不放过他,于是赵大梁家发生了什么事儿,他都知。上次夏
和钟小平打起来了,来叫赵大梁和赵庆吉的人一路吆喝着来地里喊人。还有人叫赵晨去瞧
闹。赵晨其实想去看,后来觉着他老老实实离赵大梁家远远地都有人跟他碎嘴,他要是去了。那瞎话岂不是传上天去了!
何况他觉着,赵大梁当初分家也没什么错。搁现代,家里男人成了亲就和现在分家没什么区别了,实际上这世界一大家几兄弟成亲还住在一块儿的,赵晨反而看着别扭。
“没。”
小哥儿没找着,默不作声的跑去乐坊又买了一把回来。王云达气的捶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