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，你就这么想着我死啊！这就想着不娶小老婆的事儿了？”秋娘呸了一声，狠狠地掐了一把范长安的腰，长安痛极了，泪汪汪地望着秋娘说：“娘，你不讲理。”

“好，不娶小老婆。”范长安搂着秋娘，望天想，一个杜秋娘已经让他去了大半条命，他可真不想去寻什么小老婆。女人啊，太可怕了。

隔着窗，屋里的秋娘暗自想：总算快到科举考试了。从前她就听说，科举前考生聚在一块儿，没准就些逛楼听戏的风韵事。范长安是个呆，指不定被人带了去，女人坐在他膝上他不敢推开那可怎么办？

一路送长安到了考场，贡院门已经站了许多考生，李然见长安来，忙上前打招呼，他的边倒是有个小厮，背的考蓝比长安小不了多少。

秋娘这一次发烧十分凶猛，迷迷糊糊时总说胡话，把长安吓得够呛，日夜守在床边服侍了好几日，秋娘的烧才退下了。等她醒来时，更是拿长安当小厮使唤，一刻都离不得他。

老太太给他们定的房在小巷里，僻静清幽地很。李然帮忙卸了车上的东西，秋娘便了东，好好了几样好菜谢他。临走时，李然又留下了自家的地址，直让长安得空便去寻他。

直到有一次，秋娘问：“长安，你是不是嫌我烦了。”长安说溜了嘴，脑不带转的就回：“你是对的。”

贡院的门未开，这会一群考生三

这会，秋娘就弱无力地靠在长安的怀里，了鼻涕说：“范长安，如果我死了，你也不许找小老婆，否则我鬼都要爬起来阉了你。”

期间李然倒是来过一次，见范长安的情形，颇为同情地将他拉到一边，教训：“长安啊，你这样不行，女人病了就是无理取闹的。我教你个万能法宝，她说什么，你都答‘你是对的’，保准没错。”

于是，下一回，秋娘再说小老婆的事儿，他果真一路答：“你是对的。”百试百灵。

从前张元宝考试时，考篮就是秋娘准备的，张元宝回来，还抱怨秋娘没将东西带够，害他没能安心考试，才不能中个解元。这回她长了心，在考篮里带上足够的笔墨纸砚，被扎、锅碗勺、面条心，能带的都给长安带上了，又给长安了好几封的零碎银打贡院里的差役，就希望能让长安没有后顾之忧。

秋娘暴怒而起，在半夜里直接将他踢下了床。长安披着单衣在院里望着月亮，暗自想:“再是聪明的男人，也敌不过能克制他的女人。女人心思万变，真真不易琢磨。”

好容易到了乡试那天，秋娘提早便准备了个大大的考篮给长安带上。乡试一共分三场，每场考三天，三天考期完结前，考试是不能离开贡院的，考生只能在分好的号舍里呆着，吃喝睡都在号舍内，那是极为考验一个考生的力的。

“长安果真好福气，有嫂亲自来送考。”李然瞅着秋娘直笑。确然，这贡院门全是考生，一般带的是书童，或是家中的男长辈，秋娘这一枝，在人群里颇为惹。

实际上，她知长安的优秀，每一个走他生活的人或许都会被他引，这个险，她着实不想冒。

长安满称是，可到来还是没去成，秋娘自到了建州便有些土不服，竟是病了。

便说要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