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想着，姚氏却急急地拉着秋娘便要走。秋娘吃了一惊，还未来得及反应，便见一个年轻的男上前打招呼，竟是认识的，上来便唤姚氏：“柔儿。”

这一厢，长安前程不明，那一厢，在护国寺的秋娘，却也是惶惶不安。

见姚氏有些低落，秋娘也颇为尴尬，直今日心思恍惚方才了错，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。

秋娘一时红了脸，半晌才嗫嚅：“你同二弟成亲也有些时日，还是指望你们才是正经。”话说，秋娘才觉说话，范钰的是靠药吊着的，连大夫都说，他若是要得，只怕还要靠天时地利人和才成。

一早，李氏便带着范府的女眷一同到护国寺祈愿，秋娘自来了京城后，便不曾过范府，难得能来透气，她自然也是乐意的。

若是在京师呆过多年的人或许都曾听说过一段风韵事，便是秦左相家的公秦远钟情于姚学士家的二小姚柔儿，奈何二小本为庶，左相打鸳鸯，秦远无奈另娶，姚柔儿却只能嫁与范家的病秧的范钰。

秋娘忍了好久才磕磕碰碰将这段话绕来，若是在安平，她或许便是：你这不要脸的男人，你懂什么是礼数么直接喊了嫁的女

这事儿在人们的嘴里传来传去，早就换了几个版本，唯独姚柔儿自个儿心里清楚，从到尾都是秦远一个人在纠缠。

姚氏见她满面诚意，了大殿挽着她在园里逛时，便打趣：“爹娘想抱孙都愁白了，大哥和嫂可加把劲儿才好。”

秦远生得风，虽是娶妻生，可到不了手的女人却是他却一直惦念着。这会见了姚柔儿，只觉得她比当女儿家时多了一丝风韵，恨不得一把将她拉怀里。偏生有个秋娘横眉竖地呆在边，他也不敢动手，只得假装斯文地笑：“柔儿莫急。我是听闻右相近来不大利，所以特来问问情况，不知右相如何？”

到了护国寺，各人皆各自散开。姚氏和秋娘却是到了求观音跟前，二人皆诚心拜了菩萨。

还在讲课，长安着一屋人或质疑或探寻的目光坐了下来，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娘：他爹够狠，竟是要让他自个儿杀一条血路么？

不光是她，便是姚氏心里也极为懊恼怎得就碰上这个冤家，见秋娘在边，她忙解释：“这是秦相家大公。”她匆匆行了礼，拉着秋娘便要离开。

可这一世不同，她想要长安生个孩。

前一世，秋娘直到重生前都未能有个孩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，她同元宝娘的关系一直都不大洽，后来想起来，却像是天注定了一般，有了孩反倒多了寄托，老天若是注定让她重新走一遭，还是要无牵无挂的好。

秋娘只觉得边的姚柔儿手心冰凉，还微微颤抖，忙拦在她面前，对着秦远冷冰冰：“不劳公费心，我爹已无大碍。公既是秦相家大公，自当知礼仪退，我家弟妹既嫁了人，您便当守礼唤她一声范少。否则，若不是我家弟妹提醒，我还当是什么浪儿，想唤来家人将你打了去！”

秋娘并不知前的人究竟是何人，可见那人见了姚氏便直呼她的闺名，睛像是苍蝇见了糖一般离不开，她便大吃了一惊。此等情形若是教旁人看到了，那还了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