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里许多人都知的。李四不敢瞒着殿下！”李四换了个方向，又跪了跪长安和秋娘：“王爷方才若是得罪了顾大少爷，大少，您二位可千万别放在心上。王爷他……他是不由己，他醒来后，未必能记得自个儿过什么呀！”

秋娘看着依然昏迷的齐岳，想起方才发生的，齐岳倒下前说的那句话犹然在耳畔。

李四的越发抖成了筛，秋娘提看他，却发现他的脸上也红了一块，想必是齐峰觉得自个儿皇兄调戏了已婚的妇人，损了皇家的颜面，提又是往李四上踢了一脚，简直有要往死里打死他的趋势，李四受了几下踢，终是忍不住，伏在地上哭：“殿下息怒，才……才实在没得法。”

他支支吾吾地说着，似是为难，却像是抖落筛一般，一说了来：“我家王爷自宗人府来后，似乎便不大对，整日神情恍惚不说，夜里经常走……在得知要去蜀州后，王爷更是每夜每夜睡不着，即便睡着了，也会有奇怪的举动。可是王爷不让请太医，王妃让我私下里请了旁的大夫来看诊，听大夫说，王爷似是犯了夜游症。睡眠之中便会控制不住走，神情如常人一般，更会一些平日不会的事儿。若长此以往，只怕王爷会……会疯掉……”

秋娘兀自摇了摇，无论如何都不信。

可是毕竟方才齐岳寻上了她，打伤他的更是长安，这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他们是着实犯下了。秋娘想了一番，只林源修也是治这梦游症的良医，若是齐岳治不好病，上路更是不便，好不容易才讲齐峰劝服了，让齐岳在梅园留着养病。

“疯掉？！”齐峰吃了一惊，随即又低了声，李四又哭：“大夫是这么说的。可是王爷吃了这么多天的药，症状丝毫无改善不说，还隐隐有越发严重的趋向。前些日，王爷半夜里还了厨房，提了刀便要四伤人，府里好几个下人都伤着了，王妃说要顾着王爷的面，是将这事儿瞒了下来。可是方才，王爷喝醉了酒歇着，我在门守着，半途里，他却是突然醒来直接将我殴打在地，我，我也是昏了过去……”

疯？他真的疯了？

一直跟在齐岳边，方才却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随从李四却突然从斜下里冲来，见齐岳脸上是血倒在地，双脚一便跪了下来，齐峰抬脚便往他的上踹了一脚，骂：“你这狗才是怎么伺候你家主的！皇兄既然醉了酒，你怎得不在边好生伺候！”

当下里，他便哭诉：“殿下不知，这话原我也不该说，只是王四跟在王爷边多年，不忍他往后日过的凄苦……”

话说齐岳这一昏便是到了半夜，期间他倒是醒了一次，不过是见齐峰还在当场，想了想，又继续装睡了，待半夜时，他着实渴，正起，还没送

当夜，秋娘便让林源修来了一趟梅园，在看病之前，却是这般如此，如此这般跟林源修说了一番，待林源修正儿八经地把了齐岳的脉，还真是断了齐岳梦游症的病症，又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三张药方，总共有三十来味的药，全是稀有的名贵药材。齐峰私下里让大夫问了药方，说那药确然是颐神补脑的，能治梦游症，遂让人送了药到秋娘的府上。

“你说的可属实？”齐峰的睛了一，蹙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