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乔迟疑了。

徐夫人坐在榻上，钟媪在侧，边上立着昨晚那个送冰的王媪，地上跪了个东屋那边的仆妇，似乎是朱夫人房外听用的，之前小乔去东屋时，打个几个照面儿。

果然，徐夫人这么快就知了昨晚的动静。只是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朱氏给魏劭下了媚药的事。

从新妇的描述来看，孙分明是中了媚药后的反应。

她立刻想起昨晚自己曾两次在魏劭面前提到告诉徐夫人去向她求助，都被他拒了。

徐夫人顿了一下。

徐夫人望着小乔，眉皱的更。

钟媪便叫王媪和东屋仆妇去，自己也去，掩上了门。

小乔低下了。

他是不愿意说，徐夫人这么快却来问自己。

奔去，回来手里拿了一盒药膏，挑了些替小乔轻轻抹了上去，十分清凉。最后了穿上衣裳，小乔匆匆梳洗完毕，立刻去了北屋。一去，迎面就觉到了一与平常不大相同的气氛。

徐夫人心底立刻涌一丝怒气。

小乔抬起睛，见徐夫人那只独目望着自己，略思忖，应：“回祖母，昨晚东屋那边了何事，孙媳确实不清楚，夫君回来在我面前也半字没提。至于取冰块，我是知晓的。当时他推门而，径直便了浴房，随后叫我取冰。我稍一迟疑，他便急，急用之状。我也不敢怠慢，叫人取了冰来，才知……他是要将冰块浸中泡澡……”

魏家男丁不盛，丈

固然这事过于私，孙的自然不愿意让祖母知。但小乔总觉得，从他昨夜神情语气，以及今早他在徐夫人跟前毫无异状的表现来看，了这样的事，魏劭似乎也依旧带了不愿让他祖母知朱氏对他下这事的意思。

不说……以徐夫人对这个家的掌控看，她迟早是会知的。到时候就是自己在徐夫人面前的不是了。

她低下了，神情羞窘，不再说话了。

徐夫人微微一笑，：“无妨。祖母叫你来，是想问你几句话。”

小乔小声地：“后来我担心他受冻，去看他，他整个人都泡在冰里，说渴的很，我便端给他。再后来……”

说了，被他知自自己的，就是开罪了他的孝心。

他似乎还是想在祖母面前为朱夫人遮掩留面。

小乔虽只简单这么说了几句，徐夫人岂又猜不来，昨夜孙和新妇接下来不但颠鸾倒凤，而且很是异常。

房里气氛有些凝重。小乔不敢怠慢，跪在了徐夫人座榻前，向她问安，又为自己来迟告罪。

屋里只剩徐夫人和小乔。徐夫人朝小乔招手，让她坐到自己侧，：“早上我方起，仲麟便来看了下我，瞧着好好的。说了几句话才走。谁知过后，我便听说，昨夜东屋里了事。说他曾被你婆母叫去，本是吃饭，不知为何后却起了争执，连房门都被他踹断，姜媪也昏死过去，似乎还牵涉到了郑姝。我还听说，你房里昨夜要了许多的冰块。这时节，要如此多的冰块何用？”

徐夫人眉微蹙。

“怎不说了？后来呢？”

“昨夜到底了何事，你可知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