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……玩？为什么？”

“那一定很远吧？”

所以当她第一次在坟山上遇到冯远时，她吓了一，以为传说终于应验，蛇化为人形降临了，她在远窥视片刻之后，慌的跑下了山坡。

传说掩盖了事实，也掩盖了罪行。

“不远，走着走着就到了。”冯远抬手看看太：“但是今天不早啦，我要回去了，明天，你还会来吗？我们可以一起玩呀？”

寂静的夜里，她想着冯远，冯远的笑容，冯远的礼貌，冯远的净朗，冯远在夕下不却依显的形。

“因为我们是朋友了呀，怎么，你不来吗？”

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，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有了一个朋友，是真的？是假的？就像梦一样。

后来几天她又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，鼓起勇气又爬上坟山，冯远依旧坐在那里，看到她来，对她笑：“嗨！小妹妹，你上次跑什么呀？”

那天晚上，她的梦破天荒的有了颜，不再是黑白，那片山坡上站着冯远，夕穿透了云层，照在冯远上，的，很好看。

即便是村里传说坟山真的是坟，是一条蛇的坟，蛇没有死，它只是在沉睡，它像石那么壮，盘起来像山那么，坟山只是在它漫长的沉睡中，落在它上积累的灰尘，所以坟山没有石，没有树木，只有无尽的野草。在适当的时候，它会醒来，从坟山来到世间，吞尽一切可视之，然后打满意的饱嗝儿。

“我在看风景呀，真好看。”冯远眯眯笑着。

“你从哪里来的？”

冯远转过，对她说：“嗨，你好呀。”

“我叫冯远。”

后来当她把关于蛇的幻想讲给冯远的时候，冯远笑的前仰后合，摸着她的脑袋，笑着说她傻，山下都是石，山下还是山。我爸爸说过，这座山，明明是你们村多年前搞运动砍光了树呀，要造田，结果下雨冲垮啦，土失啦，就变成荒地啦，哪来的大蛇呢。

那年，她八岁，他十岁。

坟山，坐到那山上。

黑夜里父亲母亲的争吵日渐减少，与之代替的是白日里争吵的增多。争吵总是守恒的，她想。

睡梦中，她甜甜的笑了。

不，和村里的那些大人不一样。

“喏，那里。”冯远指向一个方向，只不过她什么都没看到，但是冯远称那里有着一个施工队，他跟着矿上的父亲来这里勘测。

冯远不是蛇，冯远是人，冯远是立志长大以后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矿上工程师的人，他曾定的站在山遥望远方和她讲着这些理想，他的背影，在小小的她里，就像个大人一样。

“好呀。”大她两岁的冯远看着远红红的夕，然后歪着又看了看她：“你也好好看。”

《未完待续……》

很久没人对她这样笑过了，她呆呆的问：“你……你是谁？”
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来这里？”

朋友？她：“好！”

这一传说劝诫着村里的孩童远离这可怕的，但是没能劝住她，对于她而言，这样荒僻的地方，反而给了她足够的安全，远离注视废的目光，远离嘲笑的奚落，一个人越过山欣赏远的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