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归蝶没有多语，跪了下来，脱下本就若隐若现的粉纱裙，爬行到了他的脚下，熟练地服侍着这个人。

见了她也只是静看了一，然后往床边一坐，在自己间拍了拍，“来。”

司淮知她在怕什么，像对待小狗一样地拍了拍她的脸颊笑：“放心，今天不折腾你了，本王有些累。”

少镇到万秋州只有两条路，一条枫叶谷，一条长曼谷。

没有多说半句，络归蝶形在遮住日光的昏暗空中再次消失，大概是因为光线太暗，她的银白衣服格外明显，这一次闻堕星看清了她的功法动作。

“再等等，等等，不能死……”

络归蝶垂下，里闪过一丝亮光。

她功夫着实退化了，过去从不会有任何人看到她的落影归蝶。闻堕星心想。

司淮却没去听她的奉承，而是挑笑着，“擅自招兵是大罪，那请示不就行了，本王也等了好久了。”

“技术这么好了，倒有怀念初见你时那么傲气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一场冬雪中，临近万秋州的少镇暴发了叛，暴民闯镇中将富商和官员的积蓄劫掠一空，万秋州无法作视不理。

司淮拖长了音，取来已经在炭火上烧红的小巧烙铁，络归蝶见到它周围的空气都因那气而变得扭曲了，脸终于稍有了些畏惧。

络归蝶将脸埋堕天的纹样中，双肩颤得异常剧烈。

这场暴和五年前那么相似。

“王爷于妾如神明，莫敢想过。”

络归蝶缓了好久才抬起来，额已经是汗涔涔的了，终于发一声祈求，“王爷擅自招兵是大罪。”

时间掐的刚刚好，门被推开了，司淮已有三十多岁，但仍是看起来风倜傥，连神都带着富家公惯有的轻佻。

络归蝶颤了一下，上的伤痕还没消。

不足一炷香的功夫，络归蝶就现在了淮王府的偏院，她动作娴熟地换下衣服。

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沉闷地痛哼，但仍压了下去，司淮脸上仍然带笑，“是的，本王今天心情不好。”

司淮声音带笑，“看来你是记得它的。”

直到司淮离开偏院的时候，络归蝶无力地爬到床边，拖那间白衣，后背又多了几新伤，没有任何涂药和理。

“归蝶，你说本王要镇压他们吗？”司淮说着，将一只带刺的夹加上她的，络归蝶一声没吭地忍了下来，只轻声：“妾不敢妄自置言。”

“你担心本王？”司淮声音还是带着笑意，“本王还以为你很想我死呢。”

“那就好，你先回去吧，回去后记得别忘了练习功夫。”

她已经没了半分力气，好像受到了自己生命的逝。

记得以前她不是这样削瘦的，终于不住问：“淮王待你不好吗？”

“不敢啊……”

络归蝶里没有任何变化，垂了垂手恭敬：“尚好，是属下疏于锻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