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荣考虑过将他赎外，但夏千风不愿。文人总有几分傲骨，即使无能为力，也不愿让熟人看见他受的屈辱。

夏眉眉了额，打破了这沉默，“闻堕星呢？”

安了自己一下，夏眉眉又恢复了镇定，脱下白布衣，冷声：“带我见她。”

“小莺，收拾行李。”夏眉眉淡淡命令，然后就回了屋。

“你到楼兰了么？”夏眉眉又是脆地打断她。

夏眉眉这些日不是摆机巧就是药，一派宅男作风，除了小莺和陈科也没什么人会理他，对于陈科夏眉眉也不明白是怎么了，最终结论是无事献殷勤，非即盗。

“听你的还是听我的？”夏眉眉止步挑眉问。

厅堂上，闻夜静静地站着，没有说话，但脸上明显哀切的表情，潜影依旧一副慵懒的神，浩秋和陈科的隐忍的表情，一向大条的小莺也不敢开了，以及方若脸上的愧疚，无一不在验证他的猜测。

“鯨刑，又称墨刑，一定意义上的纹。”夏眉眉慢悠悠地念着，手里的白刀片抛开手中的尸肤，“大丈夫能屈能伸，一纹算什么？况且那么小。”

夏眉眉整个人僵在原地，夏家颠覆，父亲被放，兄长被贬，自己颠沛离，九死一生，一件件事都扛下来了，难要在最后一件事上不住吗？

若是这话让夏千风听到肯定要气的拿扇敲他。

陈科拗不过他，只好低声：“方若回来了。”

“最好是激光去除，不过这里没有激光。”夏眉眉看着手里的尸残缺摇了摇，叹，“只能理解决了。”

不知为什么，夏眉眉觉额的都了一下，声音发冷，“怎么了？”

陈科：“……”

他的反应在别人里无非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，陈科忍着伤痛，艰难地开安：“夫人，节哀……”

要是放在以前夏眉眉才不，肯定是慢悠悠地完实验才走，这次却一反常态地把刀片一放，严肃地盯着陈科又问了一遍，“了什么事？”

陈科犹豫了一下才：“您先来说话。”

陈科找到夏眉眉的时候，他还是一脸淡然在解剖尸，不是第一次看了，陈科生生压下遍生寒的觉，叫了一声，“夫人。”

方若见了他，欠了欠，才咬了咬：“我们行至腹地的时候遇到了风沙，待醒来时被人救起，有一段时间失去记忆，等想起来时到了原地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阁主的踪迹，听救起我的人说并没有看到……”

小莺怔了一下赶追在他后小声问：“少爷您节哀啊，人死不能复生……”

方若愣了一下，夏公还在抱什么希望？如果闻堕星还活着的话早该回来了，她回来后听到这里也没有阁主的音讯才彻底死心。

就没再见面了，事实上是夏千风不想再和故人相见了。

当初方若是和闻堕星一起走的，如今只有方若回来了，这只说明一件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