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未说完，皇上回手，猛地起。

魏皇后微垂，柔声：“皇上说的这些情况，臣妾也是知一二，玄儿是臣妾养大的，杜太傅往她手心打一下，无异于在臣妾心一鞭，比您还心疼，但臣妾觉得底下孝，若不狠下心来，孩哪有息。”

一句话说得承明帝脸通红，似泛起桃。

嫣然言又止，魏皇后：“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
晚间，魏皇后又送走了他。

皇后却是知他的，也没有说些大度的话，漫不经心：“她虽胆大，但若没皇上的允许，也是不成事的。”

承明帝在翊坤留膳，期间问：“不过是个擅自爬床的女，皇后怎么就提了嫔位？”

想起她的玄儿，皇后心就下来了，主动握住承明帝的手，幽幽：“皇上，后旷了这些年，是时候——”

站在殿前灯下，魏皇后凝望逐渐远去的步辇，她轻快地应：“知呀，皇上要去的是宁和，不止如此，这几夜都幸了柳嫔。”

那晚上，他喝多了突厥供上来的酒，哪知酒劲儿太重，一杯就醉了，当即握住捧酒的女，醉倒在了她怀里，第二天醒来，就成了赤条条两白。

说，都不像是从一个皇帝嘴里吐来的。

但这位帝王温和，甚至可以称为懦，也不觉得皇后言语过分，伤了他这个皇帝的自尊。

承明帝就不说话了。

“朕不到。”

当时，魏皇后就望着他那双钩似的能勾人的眸，不愧是父女，一双睛几乎一模一样，不笑时依旧风勾人。

但正是因为他是皇帝，八岁登基，这三十多年来看惯了后和朝堂上的血腥，明白一颗赤之心甚至比惊艳的才学更重要，好比那些御史给事中，上至家国大事，下至蒜的事，都能撞得破血，血溅金銮殿，博得名扬后世的好名声。

总不能不给面，很快就应下了，又问：“皇上去过东了？”

就算承明帝是个浑臭烂的乞丐，只要还是这张脸，就依旧有许多姿窈窕的女人前仆后继，醉倒在他一双桃底下。

嫣然着急：“娘娘既然知，怎么还把皇上往外推，这事虽是皇上错了，但好歹过去这些天了，您

他的语气中还有些不悦。

承明帝还想继续说下去，魏皇后苦笑一声，“皇上难得来一次，就为了和臣妾吵架不成？”

承明帝轻嗯了一声，“朕去的时候，玄儿还在抄写杜太傅吩咐的东西，手都磨茧了，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成，之前朕就与你说过，杜罗事呆板，不懂变通，玄儿遇刚易弱，不适合他教。”

嫣然抿了抿嘴，忽然问：“娘娘可知，皇上要去的是哪里？”

这话说得直白，下虽然无人，承明帝仍觉得脸上火烧似的。

对于锦玄，自己唯一的孩，承明帝要求并不。

平安顺心，无忧无虑。

主动抚住皇后的手掌，他温声：“皇后，朕没有怨你的意思。这些年，也辛苦你了，若非你的照看，光朕一个人，玄儿哪有今天？”

商贾求财，士人求名，财和名二者本上没什么区别。

这也是他迟迟不立锦玄太的原因，就怕在近乎刻薄的规矩下，连个平常人都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