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坤微笑，“婢会有一双会看人的睛。”

惹来她一声轻笑，“又不是要你动辄要死要活，到时候你死了，我找谁去要命？”话又一转“不过我如此待你，日后，你必须对我好百倍千倍，里只能有我，不准有旁人，男的女的都不行。”

她看向他，“你和庆儿是不一样的，对不对？”

许是跟不上她的节奏，陆坤动作慌忙，一再，手上失，扑通一声，皂角落气腾腾的浴池，陆坤：“请殿下恕罪。”

知他特地开玩笑，想让自己轻松，锦玄不由轻笑。

“是，婢遵命。”

锦玄背对着他，自然看不见，但很喜陆坤使用的力，一直嚷嚷，“左边一，再往左，这，这里，往上，我这儿了，你用另一只手替我挠挠。”

她扫来盈盈的目光，鬼使神差的，陆坤看了一便觉酥麻骨，不觉弯腰低，额抵着鹅卵石地面，以无比虔诚的姿势，一字一顿：“世上无人能欺瞒殿下，婢也不曾想过蒙住殿下的睛，从前没有，现在没有，以后更不会。庆儿是庆儿，婢是婢，从来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
“殿下不想见庆儿？”他权衡了一番还是问了。

绮香如实：“今夜是陆公公当差，婢正要唤他来。”

但她注定生来担负天大的责任，她躲避也避不开。

锦玄趴在浴池边上，一双雪臂在外面，撑着脸

“他伴在我边两年，哪能说舍就舍？”锦玄低眉踢着小石，“可是我也清楚，他是在以情分要挟，还联合鲁德成，那就过分了。有些东西太过计较太没意思，有时候我真相一个糊涂人，什么都不要，什么都装作不懂，但算计到了我上，想糊过去没这么容易。”

陆坤抿怔愣，等回过神，极快应：“是婢。”

等到陆坤了浴殿，前雾气缭绕，浴池有泼之声，哗哗啦啦，隔着大的屏风，隐约窥见一白的影浸泡在浴池之中，贴着池，面向门，察觉这边的动静，笑声盈盈，“陆坤，可是你？”

鲁庆走后，伺候锦玄沐浴更衣的人也就没了，这几日都是翠羽儿去伺候，绮香守在外面，今儿见二人从外面溜圈儿回来，锦玄底漾笑意，绮香仍记得皇后的吩咐，伺候锦玄沐浴更衣的时候，悄悄把翠羽儿拉了去，哪知锦玄尖，立喊住他们，“站住，你们想去哪儿？”

锦玄睛一亮，“快去快去。”

她的视线在他上兜转，清清淡淡，仿佛与夜里香为一，“婢肝脑涂地，上刀山下火海，也一定不负殿下。”

有人害她，她也不会为人而害人。

她忽然想起来有次见他的场景，跟在庆儿后，垂首垂手恭敬走来，彼时夕黄昏，青砖面照见他眉泛碧，波光柔柔，是个好模样，她促，“还愣着嘛，赶过来。”

陆坤缓步走过去，垂首不语，余光瞥见一抹白的影，立即收回，跪在浴池边上，取过净的皂角，轻轻拭少年雪白的后背，然而神却无安放，显得慌。

陆坤低眉，脸薄红。

话音落地，他仍站在原地不动，锦玄吩咐：“还不快过来，替我搓背。”

锦玄故意逗他，“你要我信你，总要拿什么，令我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