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雨的国文成绩，在这几次测验中，都十分不错，何大娘成天在家里念叨人梁老师的好，这初茬的藕，也备了梁秋的份，初茬的藕淀粉不多，不怎么糯，但胜在脆甜，生嚼着也是好消遣，吃过了午饭，何大娘就促着谢雨跑梁秋宿舍一趟，拿着个布袋将墙角洗净的藕装了起来，还钻丝瓜棚里，摘了几条绿的丝瓜，让谢雨告诉梁老师炒着吃，谢雨揣上了梁秋之前借他的两本诗集，磨磨蹭蹭，总算是看完了，谢雨迈着步，离梁秋宿舍越近，面上越是臊得慌，他想起了他的那些梦。

廖云难得看到谢雨这副模样，挪着凑近，扬起脑袋看他，“俺不信你心里没想着人？”

“俺不信！”，廖云戳破他的谎话，盯着他笑。

谢雨自从那日瞧过那书后，开始频繁地起某些梦来，他反复回想着廖云的话，“俺喜娟儿，想想怎么了？那娟儿钻俺心里，俺不住哩。”，这句话仿佛醒了谢雨，原来喜的人，是会钻心里的吗？那梁老师的模样总是钻他的心里，那是……为什么呢？谢雨捂着脸不敢再往下想，心里那呼之的东西，嘴想要说的那些话，仿佛就要克制不住了。

谢雨一下被戳破了心事似的，面上的笑变了，不是打趣廖云的那戏谑，垂下了睛，带着羞意：“俺心里就是没人哩。”

话一一的，都从打哪学来的？”

第十一章：吃嘴儿

谢雨仍旧是轻轻敲了敲梁秋的门，门打开了一条细，里是梁秋的脸，望着梁秋棱角愈发分明的面颊，梁秋不由得想起上次

“不信就不信，俺真没有。”，谢雨死犟着嘴，从书包里抓那本小册，丢廖云怀里，封面的画面一下印两人睛，两人抬对视，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，反正一个下午，两人都没咋学习，最后了屋帮廖婶晾鱼，谢雨还吃了廖婶切的好几个甜瓜，回家时，还捎上了两条鱼。

谢雨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，那些羞人的梦境，夺取了谢雨空闲时间的所有心思，梦里那双鱼儿一样的睛，是梁秋，令谢雨羞赧的是，梦中的他，肆意地抚上梁秋的角，他甚至咬住了梁秋月季颜的嘴儿，这些都令梦中的谢雨颤抖，还有一件事，只有谢雨自己知，那几年前现过几回的东西，又来了，谢雨瞧着床上的那摊东西，捂住了烧起来的脸，他不敢麻烦何大娘，自己打了井洗了，晾在竹竿上。

廖云不知的是，谢雨当时心里确实想着人，他想的是梁秋，他不敢同廖云说，若是说了，他不知该怎么同廖云解释，他看着那书，心里想的不是女娃，而是男娃，是他的老师。

谢雨觉得自己变坏了，看着竹竿上晾着的床单，觉得心砰砰直，他觉得都是那本书在作祟，他不该听信王远那小的话，了书包里，湖里的莲蓬已经没有了，该吃初茬的藕了，谢大爷挖了一些回来，洗净的藕段搁嘴里一掰，脆生生的，清甜的在里爆开，拉几丝来，何大娘割些些猪回来，合着姜剁碎了，酿了了藕孔里，上锅蒸，乡吃的最多的鱼虾，依旧是贵的，闻着灶房里传的香味，谢荷谢俊俩孩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，那副馋嘴的模样，看的何大娘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