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来不及伤心，他面无表情地喝慕天言对视，后者甩了甩长刀，一脸不死他就是不罢休的表情。

她终于等到了寒依这一吻。

她轻抚楚寒衣的面颊，柔声起誓：“小依，我叶曼天不怕地不怕，唯独怕你生气，怕你受委屈。”

这一分神正中了慕天言一刀，延小鸯尖地又补了一刀，都落在左肩上，血涌而。

意识脱离的一刻，她已经分不清吻她的到底是寒依还是寒衣了。

叶曼睛骤然睁大，毫无征兆地落泪，迎上了他缓缓落下的一吻，和同时刺心脏的匕首。

她又对着楚寒衣柔声笑：“小依，如果要死，我希望是你送我最后一程。”

延小鸯也看来了，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红啊，气得收了刀，“慕天言！”

叶曼的睛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颜，也听到了这一句，也是次对着自己儿笑了，“蔚儿，我不是个好妈妈，从你生下来我就没对你上心过，这些年来苦了你了。死在他手上只是解脱，你别难过。”

楚寒衣半跪下，倾靠近她。叶曼睛直盯着这张脸，把他想象成是她，心又猛地砰砰直，时光已过了二十年，三十年，但仍无法忘记她。

落英翩翩，落雨簌簌。

“不会。”楼清络肯定，“因为那样就没有你了，我不同意。”

虽然等了二十年，疯狂了二十年，被永离之苦折磨了二十年……

把她葬在等待里。

“咣当”一声，尉迟蔚的剑落地，他右手捂住还在潺潺血的肩膀，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曼，声音是惯有的温和，但却十足的焦急，“朱雀，我求你别杀她，我愿意代她死。”

楚寒衣笑眯眯地：“好，我送你一程。”

楼清络显然也在转看这边，提醒：“慕堡主，斩草除。”

枫龙门什么也没参与，但楚寒衣只是着这张脸站在这里就足够让叶曼疯狂了，再加上莫霄云那张酷似莫希的脸，叶曼又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样，神已经彻底疯狂。

莫霄云底仍是如神袛俯瞰世人一样的怜悯，却也没阻止，楚寒衣慢慢地走近她，尉迟蔚观六路，被这边的局势已经震得了心神。

楚寒衣突然对楼清络：“如果当时我母亲选择的是这个人，也许会过得很快乐。”

“啧啧，真残忍。”

把她葬在回忆里。

“执迷不悟。”莫霄云摇叹气，正面迎上她的又一攻击，两人都站在最靠崖边的地方，对招过程险象迭生，看得人心惊。

莫霄云则以大的剑势压制住了她，最后一剑刺破她气海，废去了她一武功。

“不要！”

纵是枭雄也罢，终究也逃不过一个情字。

楚寒衣：“……”我妈和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？简直不讲理。

楚寒衣摇晃脑，可脸上没有丝毫同情的表情，叶曼已知再无力回天，却仰大笑，“你真是和你妈一个德行，最会装模作样。”

尉迟蔚在看到那把匕首扎她心脏的时候终于彻底绝望，右手松开还在血的左肩，颤巍巍地捡起剑，手指沾的血顺着剑柄滴答滴答往下滴。

天生伺候男人的贱货！

楚寒衣挑妩媚一笑，动她心魄，朱轻启，俏地笑：“呆，这些年苦了你了，其实我也……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