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霄云又是一阵沉默，先是转向尉迟蔚，“尉迟，你过来。”

莫霄云看都没看其他人，而是径直下台走到江湖中几位长老面前一一行礼。

“跪下。”莫霄云淡淡命令。

莫霄云听他在那边吵，也是愕然，赶弯腰作揖：“前辈们抱歉，我今天喧宾夺主了。”

莫霄云看见他在这里好好，也觉得一切都值了，竟也倏然一笑，这是江湖中人次见到冷清的云霄剑客笑。

他们两句问话就让在场大多数人都下不来台了。

方丈对待他的态度完全就是长辈对孩般慈，“阿弥陀佛，霄云五年前为了少林的经文和盗经贼浴血而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，一转已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了。”

迟蔚愕然，没想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自己，最后莞尔一笑，“我哪里像人了？”

尉迟蔚迟疑了一下，还是跪了。

莫霄云想起这件事也是黯然，“我家人不悔，我也不会后悔。”

峨眉师太上前扶他，“我们知你受了很多委屈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你都说来吧。今天武林所有侠士都在，大家都会为你主，绝不让莫家最后的血脉断了传承！”

武当长见了他也叹息：“云儿小时候我还抱过你，莫希在时曾率莫家助武当共御外敌，可惜莫家的事太突然，没能帮上忙，害得你吃苦了。”

莫霄云接着训斥：“我一人而来平息莫家灭门惨案，正是为了不拖累剑阁和彼岸，正是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杀戮，正是为了……不让你承担，你明知我的心意，为什么还背离我的？”

莫霄云这才转对众人：“我曾保证过看住尉迟不错事，如今他铸成大错却是因为我，因此责任我一人承担。我愧对天下，唯有一死谢罪，以命换命，前辈们要是当我是晚辈，就代我看好尉迟，让他安然一生

尉迟蔚不跟他争了，心想回去一定废了他武功，就不会跑了。

尉迟蔚向他走了几步，犹豫着唤了他一声，“霄云……”

延小鸯不满地跺脚冷哼，“对着我就妖孽妖孽的叫，对着他就像对亲儿一样！大家都疼他！”

他……他不是满脑都是剑吗？

慕天言看着这温馨的画面不由扭轻笑，人家莫霄云才是武林正，才是人人信任的大侠，可这些都来得货真价实，他的上侠义二字。

“又没有眷顾过我，我在意的就只有你罢了。”尉迟蔚望向周围众人，冷笑，“况且这些人值得你搏命吗？你看看他们，为了利益什么都得来，哪怕让你一次次为他们而死……”

“你住，我是莫家的人。”

莫霄云淡淡：“往事不要再提，都是分内事。”

“大师好久不见。”

莫霄云神依旧淡然，“师太过奖了，我也只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……为什么还伤害你自己？

峨眉师太：“莫大侠三年前曾救过我峨眉被玷污的弟，三年了，还是和过去一样侠骨柔。”

此话一，全场哗然，都以为莫霄云肯定是先找枫龙门或者谁家算账，却没想到他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全武林的面清理门，不愧是侠义无双让人挑不病的大侠。

这一句话就解释了一切，因为他是莫霄云，所以被伤过，被害过在多次也不会背离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