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如此如此，再这般这般。语毕，我严肃地对椅上侧卧着的耿冰牙：“总而言之，他的袖是你扯断的，所以是你断了他，不是他断了你。作为被断的一方，季将军没有应该被谴责的地方。”

没想到刚翰林院，我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小七，却是季勋。

耿冰牙漫不经心：“哦。”我扬眉：“哦？”
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糊不清：“……我有红袖了。”

“我去礼看看。”

我掏了掏耳朵，心中无比好奇。

提到他那个姬妾，我顿时不舒服起来。前闷闷的，顿时冲散了方才的一倦意。我抬了抬胳膊，起下了床。“怎么不睡了？”闵兰在后轻声唤了一句，样有些愕然。

不带这样的啊，怎么还顺带把我也嘲讽了，本尚书虽然不俊，但怎么也算看得过去啊。我掬了一把老泪，：“这……”

断袖能有什么学问？为什么上到皇上下到将军都认为我很有学问？

“为啥是我？”我诧异。自琼林一宴后耿冰牙对我印象极差，更别提那天刚好让他撞见我和生亲了。现在他恐怕是对我避之不及，哪里会听得去？

我心中一虚，理直气壮：“自然是哪里都喜的。”

糊泛起了影，一个接一个，来了，又从前溜走，随行的还有片片桃。“皆是有缘无分。”我想起容渊的那些话，语气有些涩涩的，“那你呢，也没想过定下来吗？”

耿冰牙冷哼一声：“那满脑□的家伙，不过是看中我这罢了。”说罢眯了眯，瞅着我冷笑：“你说，我若是化作一把朽骨，他还会喜我吗？”他站起来，接着说：“我若是钻了尚书大人的里，他还会喜我吗？”

半个时辰后。

☆、15

我收起幽怨的表情，淡淡：“一也不熟，我还有事，先……”“咳咳！”季勋扯了扯我的袖，严肃，“还请尚书大人帮我言两句。”

说是去礼，我却去了翰林院。

这些日来，只有看到林照溪时，我的心情才会好些。

虎背熊腰的季将军着常服，站在几个正在忙碌的典籍中，望着前束发官袍的编修人，里的柔情可以溺毙一千只蜂。耿冰牙木着脸在他面前飘来飘去，熟视无睹。

“尚书大人，”耿冰牙波转，，“季将军喜我哪里？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“哦的意思是知了。”他乜斜着我。我笑两声：“那，你打算怎么。”

“你这个断袖多资啊，我就喜冰牙一个，哪儿像你似的天天换人……”季勋糊了半天，，“我想请玉烟你给冰牙讲讲断袖的学问。”

翰林院的匾额下，我着自己险些被卸下来的胳膊，幽怨：“季将军，你就不能对妾温柔一么……”季勋红着一张俊脸，似个小媳妇似的扭了半天，小声：“玉烟你跟冰，咳，耿翰林很熟么？”

见我来，耿冰牙哼了一声，：“尚书大人不在府上歇着养病，来这里什么？”我欣赏了一会儿耿冰牙漂亮的狐媚小脸，：“我来找……”话音未落，一个庞大的影袭了过来，径直拎着我往回走。

晴天霹雳。

“其实我若断袖，也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