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起耿冰牙临走前的话，我低声对燕柳：“帮我打探一个人。”

我心中一，了。

“也罢，今日一别，你我就难再相见了。”他淡淡，“以后告老还乡，可以来江州找我一叙，我还当你是个友人。”

没错，如今闵京顾虑着她，边又没有武艺的亲信可以任用，杀她可谓难上加难。徐斯回乡，朝里危机重重，如此一来的确是死的是时候，扼制住了西林党的一步动作。杀掉张太后轻而易举，然而其他的西林党却不能如此草率的谋杀，天下人不能信服，也并未找他们窝藏的银两和谋反的证据。

能为他到这份上的人，也只有季勋了。

他摇摇。

车渐渐远去了。

“相识一场，临别再给你个忠告，你信也罢，不信也罢。”他临上车前，最后瞥了我一，“林照溪，居心不良。”

我闻言有些尴尬，讪讪：“看相的说我桃命。”

燕柳杀了张太后这事还是不要说给闵京较好，否则我就算是彻底卷去，脱不得了。

我默默地站在原地，开唤了一声：“燕柳。”

边一阵清风拂过，燕柳凭空探个脑袋来，发隙间一枚金的瞳孔闪着妖冶的光芒。他依然冷冰冰的，像一条黑蛇一般，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。

“……”我闻言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，，“我是好人。”

“林照溪是么？”他了然。

“……”我嘴角歪了。

可惜啊可惜，朝里本都是一群老狐狸没什么人，这下又少了一个，我心中不禁有些寂寥。

我愣了：“皇上？”

我欣然应着，看着他上了车。

……有这么明显吗！为什么我就没看来？！

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……

“蓝尚书，算来我也认识你有些时日了，”耿冰牙忽然眯着看我，“说实话，你除了勉算是个好人之外，真没什么彩之，怎么就那么多人喜？”

“哦？”耿冰牙弯了两，“真巧，我也是桃命。”

我左右看了看，小声问：“后面有锦衣卫吗？”

“你把我当什么了？”耿冰牙没好气，“自己欠的桃债，我还没烂到让别人替自己还的地步。是他要娶人家的，关我什么事。”

“……反正这婆娘早死比晚死好。”他默认，样有些不以为然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“当初在琼林苑我就看来了，皇上对你，可不是一般的关心。”他别有意地瞥着我。

耿冰牙打量了我两，没否认，却嗤笑了一声。

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。

若他不是我的小七……

你让他纳的？”

我的心稍微松了一松，又问：“张太后，是你杀的吗？”

……我无语。

如今西林党还要靠闵京自己打压，我却更关心另一件事，另一个人。

耿冰牙桃一斜，语气忽然变得悠远起来。“我很讨厌断袖。我大哥就是那样，为了个穷酸秀才寻死觅活，甘心受骗，丢尽了我们耿家的颜面，那秀才却抱着银跑了。所以从小我就认为，断袖无好人。”

耿冰牙摆着手里的扇，状似无心地了一句：“不过，连皇上都能断上，你这才叫真正的桃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