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谁知，他终于扯下了自己的面，冷漠又傲地对我，“我除了林照溪，还有个名字，叫闵熙。”

他并不知此刻的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，跟朝里那些醉心仕途、沽名钓誉的俗人没什么两样。

“你说想什么？”他倾过来，附在我耳边低声，“当然是，夺位。”

他脸上之前的霾和怪异顿时消散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如小鹿般清亮亮的澄澈。他望着我柔声：“大理寺有几个案牵扯到，我来这儿探一下。”

“我的确不是小七。”他忽然就笑了，“我是林照溪。”

……

之前也是，他和我谈天的那些话看似都在围绕着我和他的情，实则无一不在急切地要我为他举荐，直到坐得更。他把自己掩饰得很好，让我误以为他其实慕着我；其实却不然，他甚至连和我肢接都显得很僵。

我心中有块地方，蓦地塌了下来。“你不是林照溪。”我缓慢而又肯定地。

我静了一会儿，把脚步放重，朝孤立着的林照溪走去。

我本以为他会否认，会用那清纯无辜的眸为自己辩解，然后我就可以选择再一次被欺瞒，再用迷情香被他迷惑，心甘情愿。

“清琪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我勉地笑着与他说。

闵熙。

“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很久，我颤着声问。

“当年先帝被张氏那个老太婆迫，拟了份假遗诏给她。我拿着遗诏逃，方才看见那遗诏上的墨尽褪，是个假货。在瓦剌生活多年，又纵游五湖四海，我觉得这天下已无乐趣，便想回来坐个皇上。可惜那老太婆这么脆就死了，我还得靠自己，不，靠你。”他破罐破摔般待了自己，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，“差忘

燕柳杀掉张太后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，现在西林党的张氏一脉没了张太后这一支，简直如一堆无苍蝇。反观王悲卿，想必是早有此意，细看竟能从那条条皱纹里看笑意来。下一个便要到他，不过也许会棘手些。

我咬咬牙，：“你不是小七。”

预终成真，之前那份不安愈发升温。“你想什么？”我哑着嗓开。

繁密的枝叶中，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穿着官服的人影。

九皇。原来，他真的是九皇。

他怔了一下，似是不解：“玉烟哥哥……”

闵京清理了一批锦衣卫，东厂也大换血了一回，地方官和张家有些联系的都撤换的差不多了。张氏父一直老老实实，没有动静。

离得太远，我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，只见林照溪说着说着，脸上忽然挂了一丝怪异的笑，然后上前吻住了白修静。白修静挣扎着打了他一耳光，惊慌失措地逃走了。

然后又用充满意的神看我，问：“皇上允了内阁的事吗？”

这一日下午我在礼和灵图下了会儿棋，便起到。

我脚步放的极轻，因为听燕柳说，林照溪的耳力极佳。

两人就这么对视着，心绪打着转。

，息着倒在床上。

朝堂上王悲卿气定神闲，张氏父则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。

张太后之死果然比季皇后更加轰动。

他定是以为我中了那迷情，所以一举一动没有任何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