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挠了挠脑袋：“我记得……那不是在兵吗？”

……我低下，有些心虚。要不是他们翻来，我还真不知把它扔到哪儿去了。

我噌地一下了起来，怒视着他：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！”

闵京果然够快够狠。

“那昭武将军呢？”我忽然想到这个关键人。

灵图悠然：“没错。”

容渊接着：“你有所不知，皇上在徐阁老走之前把免罪铁券收回来了。”

我怎么会不清楚？那还是我上任之后，礼没什么事，我嫌旧的符牌样蠢笨，又比照着鸟图设计的新符牌，朝里人都没把它当回事儿，估计也就没人惦记。

再掏掏耳朵，依然如此。

容渊了然地抿起，也没揭发我，只是：“张向淮虽是兵尚书，没有走符牌，也调不了兵。所以现在他能用的，只有那些归顺于西林党的武散官手下的守兵，京畿和邻近地方的加起来算算也不足三万，渤海附近港的师或许也有他们的人，但都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
我掏了掏耳朵。

“徐阁老走的时候路过河南等地，要用到这小东西。”灵图意味长地看着我，“你觉得这小东西会是什么？”

我被灵图那甜甜的尾声膈应得不行。……小东西？

灵图幽怨地看着我：“叔想蹚这趟浑么？没准儿你还会劝我安生些。”

我咂了咂嘴，似笑非笑：“走符牌？”

啥？

旁人欺侮半分，闵玉之事尚不能伤他分毫，又怎会凭着王悲卿捕风捉影的几句唐突了他的命？

“这

我的脑袋耷拉下来。灵图果然了解我，算是猜对了一半……

掏掏耳朵，灵图还是那个表情。

我的嘴角裂了。

“因为昭武将军以前是锦衣卫指挥使，背地里了不少好事不知遮掩，皇上突然开悟之后就把他……”容渊压低声音，了个划拉脖的动作，我顿时噤声。

我。

“我估计着张向淮是想把他当王牌使，这么多年也没顾得上培养培养情，估计得等他之际才能想起来有这么个人。”灵图哼了一声，转而又，“半月前季将军请缨下南洋之事，你不会不知吧？”

“张向淮那个符牌是铅芯的，一就。真的一直都在我们礼，那时候苗恩来要，我还和容儿找了老半天，生怕你给随手扔了。”

昭武将军在朝中的地位更胜季勋，据说他的一房妾是张庚寅的哪个后辈，实在不可放松警惕。

我怎么会知？

“这东西在外人看起来，也不过是个好看些的小玩意罢了，但只有礼尚书的你最清楚是什么。”

灵图慢悠悠：“皇上收走徐阁老的免罪铁券，表面是似乎是撤了他家在朝中的至地位，生几分嫌隙，让张王两家更加得意；可实际上，皇上在他临走前，除去赐予的那些金银，还给了他一枚里胡哨的……小东西~”

容渊噗地笑了来，看着我：“……你还知有这个人啊。”我讷讷：“我是文官他是武官，平时又见不着什么面，哪里还记得清楚……”

原来他本就打算让闵兰受些小罪转移西林党视线，却不想在撞见我们那般时动了真怒，生气之余也将戏演得更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