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图看看画轴,又看看我,叹气:“皇上听你这么说一定很难过。”
“勤快?”容渊斜睨着我,慢条斯理,“五年选一次,哪里算得上勤快。”
“臣……没有异议。”
我愣了一下回过神,连忙俯首。
内阁已经全然换了模样,我悬着脑袋接了原先王悲卿的位,踩在那块原先埋了金银又被封住的地板上。林照溪和白修静站在其后,灵图和容渊也在这里谋了位
。
其余四人散了之后,闵京把我留下来,名其曰“促膝长谈”。
我仔细一想,嗬,上次选秀还真是在五年前。
“皇上要选秀?”我问。
一大片影下,容渊走了过来。看见他怀里抱着那么多画轴,我顿时明白了些。
“皇上都三十多了,后妃零零散散地就那么十几人,还都是些老面孔,不纳些新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。”灵图也展开几个画轴看了看,,“再说,如今
里除了几个公主更是只有大皇
一个男嗣,不再多生几个怎么行?即使皇上立了大皇
太
,也保不准有什么万一,还是多生几个妥当些。”
我摸摸下:“嗯,是该多多开枝散叶才对。”
“蓝阁老?”
灵图意味长地看我一
,叹着气走了。
如今的林照溪不但是大理寺卿,谨殿大学士,还
上了张向淮的兵
尚书一职。他
着手里未拟的票,清晰地说
:“张家清
的财
皆已
算完毕,大多用来填补近些年工
材料的亏损,剩下的则用于修葺淮河
坝,苏北等地预计的税收……”
闵京仍是淡然:“朕扣你两个月俸禄。”
毕竟,娘的命还连在他上。
午后在内阁议事时,我一直恍惚着,总觉得有些昏昏睡。
一个画轴无比准地砸上了灵图的天灵盖。
闵京坐在帘里淡然
:“你怎么看?”
我着
:“臣……没有异议。”
“听说你昨个儿去了戏园?”他似是无意般问
。
容渊把怀里的画轴堆到书案上,压住了我的几本,不置可否。我又捡了几幅展开来看,都是些艳的
骨朵,不由得嘟囔
:“……皇上这秀女也选得忒勤快了
。”
前几日才扣了一个月的,再扣下去,我怕是连他闺女都养不起了。
虽然在戏园里徜徉,有
人投怀送抱也免不得会动些心思,但
后笨手笨脚的锦衣卫总是吵吵得
疼,再加上最近总觉得
太虚,便再也没有过那事。
我的嘴角裂了。
我捡起那个画轴在面前展开,打量了几叹
:“哟,这是谁家闺女啊,瞧这旺夫相长得,谁娶谁有福。”画上一个娉婷女
,
红齿白人中清晰,鼻翼饱满柳眉弯弯,一副讨喜的旺夫长相,不知是哪家闺秀。
即使知他对闵京并无忠心二字可言,我也无法揭
他丝毫。
林照溪看着我轻笑,我总觉得那妖异的笑容里着
谋。白修静也看我,
里却有几分异样的不安。
我木然,没待他继续问便老实
:“臣除了听曲以外,并没有
其他事。”
…哎哟!”
见闵京没声,我便抬
看他。闵京的五官陷在柔光
“为什么难过?”我挠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