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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57
“苗公公。”我试探着唤了他一声。见他僵地回
,我小声地问:“……如果皇上有个什么意外,你当如何?”
天天没事,也没
消遣,难
我坐在书案前发呆。
我看着他妆艳抹的脸,
一回没有想
他的冲动。
担忧着担忧着,这日越过越是糟心。趴在礼
的书案上打了一会儿瞌睡,我睁开惺忪的双
,指挥
前那两个才从翰林院里
来的左右侍郎忙着活计,顺便打量了几
。
话说回来,不论林照溪暗地里了什么,表面上仍是一副忠臣脸,这下倒显得苗恩
挑刺儿了。他不但挑林照溪的刺儿,还挑我的刺儿。似乎在他看来,我这中庸的态度才是最该受弹劾的。
人在这里坐了一天,想必定是饿得前贴后背了吧~”苗恩低
看着我,十分慷慨地把托盘摆在玉阶上,在我
边坐了下来。
他哼了一声,从我怀里抱过歌白,细声细气:“尚书大人也累了,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如今朝中,以苗恩为首的东厂众宦官、下属锦衣卫和以林照溪为首的新秀众臣开始了隐隐的对峙,夹在这两者之间的我和儒易总觉得有憋屈。
闵京不知在鞑靼还是瓦剌,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苗恩这人,说实话林照溪不得不惮。他不但是司礼监掌印太监,甚至还是东厂掌印太监,兼数职,是毫无疑问的宦官之王;只要他想,抑制皇权简直易如反掌。然而无论如何,他对闵京的忠心天下皆知,想要拉拢他平分江山是决计不可能的。
哎哎,人虽然憨厚听话,却是不如我家容儿和灵儿生得俊秀可。
我舀了一勺糯的米粥,
凉送到歌白嘴边。歌白嗷呜一声咽下去,心满意足地在我怀里扭了扭。
我思索片刻,答:“活着。”
当他朝我凄然一笑时,我大汗着醒了过来。
苗恩沉默半晌,朝我冰冷一笑:“去死。”
边没了灵图和容渊,我突然觉得当官是一件很寂寞的事。
看就要过年,城中却仍是一片萧瑟。
唉,我是想这两个臭小了。没了他们,我这日
怎么过都有
不大对味。
如果闵京死了,我真的还能若无其事地活下去吗?
待到吃完这顿丰盛的饭菜,我拿起帕惬意地
嘴,这才注意起仍在
边坐着的苗恩来。苗恩托着下
,两
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,涂着蔻丹的指甲衬着那白墙似的脸,居然有几分寂寥之
。
皇帝都没了,还喜庆个什么?
作者有话要说:
……
歌白很不情愿地窝在他怀里,朝我挥了挥手。
以前那两人在我面前显摆恩时我总是酸溜溜的,
不得他俩离得远一
才好;可如今他们走得如此潇洒如此利落,只留下大惑不解的我一个人哀伤。
苗恩昨日又驳了林照溪自个儿拟的票,扣着公章没给盖。内阁的气氛有些压抑,可林照溪依然不以为意,很悠闲的样。
夜晚我了个噩梦,梦到闵京浑
浴血,半跪在残损的兵
和死状可怖的尸
间,战甲破碎,奄奄一息。
我平平淡淡地在三个地周旋,依然过我的日
。
我打闻言了个寒颤,又听他接着:“尚书大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