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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见丽王仨字，我反寒颤了一下。以前没去丽时，百姓提到蓝玉烟是“那个断袖尚书”，去了一趟丽回来，百姓中的蓝玉烟就变成了“那个吓死丽王的断袖尚书”。衔么，总归是愈来愈多的。

苗恩也喝，一边喝一边用宦官的尖细嗓音糊地回着话：“是啊，这酒恐怕比尚书大人你的岁数还大。”

苗恩缓缓站起，一步步朝我过来。当他的鼻息呼在我面上时，声音也带了一丝质疑：“不怎么样？那皇上为何会如此信任他，信任到了一匪夷所思的地步？”

苗恩挑眉看我。我诚恳地看他。

确实很奇怪。

我的手又是一抖。“如何？”苗恩摸着自己的脸颊，笑得妖异，“我一直保养得

“只要是他说的话，皇上都遵守不渝，连原始的警惕也抛却了。”苗恩拧起眉，话里了些莫名的情绪，“他现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，甚至赶超了我。难你不觉得很奇怪么？”

我心中却有几分明了。林照溪八成也给闵京下了什么药什么香，把他当成一个木偶一样玩得不亦乐乎。

我的手一抖：“你今年……多大了？”

想到这里，我突然觉得有疼。皇上，不皇上，林照溪这暧昧不明的态度，倒更像是……玩我。

“皇上信任他？”我退后一步，诧异。

面对他灼灼的目光，我只得着：“不怎么样。”

“四十三。”

我瞠目结：“我去？”

把苗恩斟满的那杯酒喝下肚，我：“……好吧。”

“是啊，和白修静一起。”苗恩叠着双手，目光愈发耐人寻味起来。

我果然还是不忍心让闵京陷囹圄。此行，能救闵京便是最好；救不，待了自己也罢。

林照溪要我去瓦剌和帖木儿涉？还让白修静伴着一起？这唱的又是哪！

我听得一咯噔。他这是在试探我吗？

了一气，我定定地看着苗恩：“我和他并无。”

只不过，这酒似乎太烈了一，喝下去后觉整个膛都在燃烧，辛辣的同时却也有几分果的甘。“苗公公也会泡酒么？”我了颗生米。

“动？”我一愣，沉默了半晌才苦笑，“我能不去么？”

“你去也得去，不去也得去。我看不清那林照溪肚里的东西，但让你去准是没错的。”他推了那杯酒到我面前，莞尔，“尚书大人不是有能耐的么？当初吓死丽王的事儿传回来，谁都当你嘴老练。你只要把当时的三分劲拿来，就不愁救不成皇上。”

我很想拒绝，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来。自己的表情被苗恩通数看在里，他眯着睛，涂得猩红的嘴又动了起来：“尚书大人，你觉得林照溪这个人怎么样？”

：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苗恩慢悠悠：“林照溪的意思是，让你去。”

他就这么用怀疑的神看了我许久，表情才终于缓和下来。在矮脚桌前盘坐下，他平静地招呼我：“坐。”

天气寒冷，喝烈酒倒也。

待我坐下后，他着空的桌面，又站起去了一趟，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壶酒和两碟生米。他一边斟着酒，一边：“事已至此，尚书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