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到靠近沙河的一个小落，仲颜帖木儿领着他的军队去与鞑靼的一波小骑兵队锋，我们则带着充足的粮和侍从踏上了另一条路。由于始终得不到闵京的消息，几个使臣商讨了一番便决定去那个西南的裂谷探一探。虽然心知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蛛丝迹，但总归比留在营地里观望。

我和姑娘们聊天的时候，方继言就坐在那里酸溜溜地看着我。

我坦然地接受着白修静无微不至的照顾，并没有问为什么。我们又回归了来时那老夫老妻般的相方式。

由于仲颜帖木儿正在行军途中，单调而乏味，当我终于快要忍受不了羊的膻味、饽饽的涩和茶的腥气时，有情的瓦剌姑娘给我们这些使臣送来了一些风的蘑菇和两棵小葱，一度让我动得泪盈眶。

披着厚厚的大氅到达那个叫音的裂谷时，白修静看着脚下那而宽敞的鸿沟，忽然：“皇上可能并不在鞑靼手里。”

我看着他张的样，也张了起来。

白修静一愣，却是没说什么。

白修静把蘑菇撒上佐料给我了拌饭，剩下的熬成香糯的蘑菇糙米汤。着草原上难得的清，啃着那两棵珍稀的小葱，我心里满足极了。

我一愣：“何解？”

我空朝他咧一个得意的笑。姑娘嘛，都喜健谈的小伙儿，我虽然算是半个老男人了，但怎么着也比他年轻，再加上还勉拿得手的才，他不羡慕嫉妒才怪呢。

因为相信了自己的这个预，我在草原的日过得还算快活。

☆、62

我心中有个预，那就是闵京还活得好好的。

在方继言的笔尖快要磨秃的时候，草原短暂的晴天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所取代。

我们几人在落里逗留太久，错过了去裂谷侦查的最好时机，个个都是后悔不迭，方继言尤其记了我一笔。由于不知这场雪何时会停，我们还是趁它没有覆盖住选好的路线时就动了。

白修静蹲下来，抄起一团松的雪看了看，神凝重：“现在还是大雪封原的季节，鞑靼军粮补给十分张，多带一个人便是多一分累赘，再加上他们接连战死几个大将，局势不稳，没可能捺到现在都不来恐吓要挟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白修静比较闷，话仍然很少，即使有姑娘朝他搭讪也总是碰。于是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姑娘们更多的关注来，时而给她们讲讲天朝的风土人情，时而故作沉地追溯一下两国的历史，有时候兴了还会谱几支曲给她们听。

一路走走停停，偶尔在沿途的小落里歇脚，我总喜和那些情大方的草原姑娘聊聊天。蒙古语似乎比丽话容易些，我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日常词句，白天听姑娘们唱曲，晚上向白修静讨教，半个月下来总算能把话说囫囵了。

这

只这短短几日我就刻地受到，原来我那犯桃的命格不只是男人，姑娘也一样中招。

姑娘们看我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情，我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抛却断袖的歪路走回正上来。当然，这心思在白修静越来越诡异的光和方继言越积越厚的史册下，还是很快消散了。

他看起来居然有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