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，仲颜

“……阿日善族人。”朝碌终于脱而了五个字。

塔娜今天连续经受两次打击，心情早就低落到了谷底，我见状也不好意思让她送远，刚门就停下来安了她几句，目送着她回去了。

我消化掉朝碌的话，没了之前的惊异，遂不再多问，只是对他：“您是怎么会和阿日善族人有关系的？”

面对面沉默了很久，我猛然一惊，伸手揩揩额角，那里已然渗了一层薄汗。

我捺下心中油然而生的不安，焦急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阿日善族人！我和白修静又对视一，只见他瞪圆了睛，一脸惊愕的样。

我和白修静都愣住了。

“我说，难啊。”朝碌扫视了我们一圈，低抚摸着手边修剪好的羊，叹气，“你们找到她们的落，难；活着找到皇上，难；一起安然无恙地回来，难上加难！”

阿日善族，我以前在一些志怪传记上似乎看到过这个神秘落的记载，据说这个落是上古遗族的一支，落里的女个个生得膀大腰圆、彪悍健壮，长七尺以上，是落的主导并占有绝对的权威，她们繁衍息主要靠掠夺异族男与其行好，但也只能生女儿，所以她们必须通过不停地掠夺异族男来诞下嗣。阿日善族人的格十分凶残，像是没有褪去兽的原始人，掠回的男若是稍有不顺心的地方，都会被她们毫不犹豫地杀掉。

朝碌仍是摇，不知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。“我知你们是天朝的贵客，不会作不利于我们草原或是我那位故人的事，可是……”

虽然之前也想到过裂谷的那边是哪个与世隔绝的远古落，也认定了它是某个母系氏族的领地，但事实却是我们始料不及的。

皇上被生凶残的阿日善族人掠走，朝碌长老尚在考虑要不要向我们透他那位故人的秘密，顺利地她们的落并安全地带着皇上回来成为了大难题。

以女为尊的原始落……我一直以为那骇人听闻的记载只是古代百姓的杜撰，谁知竟是真的存在。

白修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，没有半愧疚的样，秀的鼻梁在昏暗的天中泛着微红的柔光。

某长老还在犹豫，我地看着他，甚至有了冲上去掐住他的脖他说来的冲动。白修静站起，朝不远染得红的天窗看了看，轻声：“您斟酌一下吧，待到大汗征那日再说不迟。我们不迫您，但是还请您好好考虑一下，毕竟找到皇上是我们的使命，与其让我们如无苍蝇般在这里叨扰，还不如早日解决，早日让草原清静。”

“那您知怎么阿日善族落吗？”白修静又问。

朝碌摇，摆明了自己不想回忆往事。

话已经委婉地说到了这个份上，我想朝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持的理由了，于是便盯着他，看他还能说什么拒绝的话来。朝碌许久没有声，待到屋里的光线已全然昏暗了下来，才扶着自己沧桑的额角：“难。”

……

朝碌沉思着，吩咐了塔娜送我们去。

她不让您漏她的行踪，定是不想有人去打扰她们的生活，可我们都是一只想去寻皇上的文臣，定不会寻衅滋事给她们带来什么麻烦，这和毁约不毁约无甚系，您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