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一抖，差把怀里的孩摔下来。

我一愣，随即就知自己想多了。闵京看上去十分困倦，想必是理了一下午朝中的琐事，此时也只是想好好休息，并无他意。

我有些哽咽，又无法斥责闵京，只得涩然地低去看孩。经过我方才的动静，他早就醒了过来，一双朦胧稚的睛正无辜地看着我，睫很长，五官因为初生的缘故还有些模糊。或许是父连心，他一都没有哭闹，小胳膊伸了伸就在我的臂弯里打着盹睡去，比当初的歌白还要乖巧许多。

☆、81

这时，我隐约觉得好像缺少了些什么。“皇上……”我抱孩问，“董婕妤呢？”

抱起这个孩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，他实在又轻又小，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一般。太多的情绪杂在我心里，使我有些茫然。

闵京细细打量着他，忽然笑：“长得倒是有些像君娉婷。”说罢看看我，仿佛在等待我的赞同。

闵京他，果然是老了。

琼，即是玉之意。

我俯首：“谢皇上赐字。”

与闵京面对面躺着，彼此都能受到对方鼻间的意；两人中间隔着一个酣睡的儿，他的小手还攥住了闵京的一指，温馨的场面让我有些动容。——多年前，我的心愿便也是这般单纯，和妻儿女缱绻在一起。

原本苗恩的位，竟站了个圆的胖太监，执的是苗恩的笔，拿的是苗恩的印，指甲上涂的也是苗恩的蔻丹。我实在惊异至极，拉过一旁的灵图问：“灵儿，对面

我，将怀里的小人放回方才睡觉的床榻，与闵京并肩坐在一起。“……陪朕睡吧。”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，模糊地说。

不对劲，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。

见我盯着他看，他才无所谓地笑了笑，把首辅的位让来，又站到了他原先的位上。

……

我们蓝家这一代的独……

“她？”闵京想了想，不以为意，“朕杀了。”

离上一次见面实在太久，我已经有些记不起娘的长相了。若是娘知自己有了个像自己的孙儿，一定会很兴吧。

其实打从很早以前，我就有隐隐地有这预。董婕妤怀有“龙”，在中恃而骄，多多少少也会惹下些祸端，闵京对此睁一只闭一只，都是在顾忌着她那肚；如今孩生了，新账旧账一并算，她的死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而白修静默默地站在林照溪边，看不有被他罚的模样，只是与我之间似乎多了一分疏离，连不小心对上的视线也躲躲闪闪的，像是在惧怕着什么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怎么可以没有娘？

次日上朝，内阁，林照溪居然是站在我的位上。

慨之下，我忽然从闵京垂落的黑发中，看到了一丝丝刺的白。

他弯把小人抱在怀里，静静地看了半晌，：“朕赐他一个单字——琼。”

虽然我知董婕妤不会是个合格的母亲，可是我的儿……

儿，走到那柔的床榻边，坐下来慢慢：“他是你们蓝家这一代的独，起名，还是你这个父亲来更好些。”

回到冰冷的尚书府时，知赏还在江南撒野没有回来，儒易也不在，我一个人在房中坐了许久，觉得有些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