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没见过这样的娘。

待他旁的几个丫鬟被吩咐下去后，娘瞥他一：“算你孝顺。”

不多时，那扇镶嵌得十分典雅的檀木门后便探一个人来，中笑着：“夫人这一趟着实劳累，耿某人先在此谢过。来人，端些梅糕和茶，再去烧些洗澡，服侍娉婷夫人歇息。”

耿鸣哲听罢笑了笑，撩起衣摆在她边坐下，与她谈起天来。

耿鸣哲蓦地笑了。那笑颇有几分邪气，而且似曾相识。

见我一副晴空霹雳的模样，她又安我：“唉，这样老实不也好么，年纪轻轻就纵过多，以后老了有你后悔的。”然后她的目光不知停留在了哪里，笑得颇有几分恶意，“再说，前面不行，不还有后面么？”

……

好厉害，原来竟是会武功的。我若有所思地抱琼儿，心里佩服的同时，总觉得刚才的那一幕有奇怪。

法贱商人，而商人已富贵。

……

这时，琼儿在我怀里嗯啊了两声，小扭动着，一双大睛也朝我看来，似是饿了。见耿鸣哲看他，我便：“这是犬。”

咣当一声，他边的一把沉木椅碎成了渣。

他们两个聊得不亦乐乎，全然忘了还在一旁站着的我；这被冷落的滋味实在不好受，我忍不住咳了两声，这才引住了耿鸣哲的注意力。“这位是……”他看看我，又看看我怀中的琼儿，再把目光挪向娘，脸上顿时惊愕的表情。

我只沉默了半晌，便：“孩儿后面也不行。”

我知他八成是把我错认为娘的什么人了，一是纳闷何时连孩都有了，二是纳闷娘的品味怎么这么差。我也不解释，抱着怀里的乖儿安然地站着，等娘自己给他说明。“我儿！”娘喝下一丫鬟送上来的茶，悠然地答。

“耿鸣哲！”娘坐下来懒懒地唤，“快来接你那些什！”

车停下来时，娘拎着装有银的袋轻盈地跃到耿府的门前，跟看门的僮仆招呼了一声，轻车熟路地探了去。我怀抱着睁大睛四打量的琼儿，也跟着她去，脚步却小心翼翼的，没有她那般随意。

当我问她有什么方法治这病症时，她也只是耸耸肩：“没辙。不晓得那劳什御医给你扎的什么针，只能禁，慢慢等着恢复；若是一直恢复不来，你便只能如此了。”

耿鸣哲的目光在我和琼儿的脸上连着，又：“哪个是你儿？”

我呆了。他淡淡地扬起手，面带歉意地朝我：“不好意思，手。”

闻言，耿鸣哲嚯地站起来，沉着脸对娘：“他就是蓝正德之蓝玉烟？”“正是。”“断袖？”“嗯。”

娘一边吃着糕，一边糊地：“大的那个。”

江州耿家，称得上是这方圆几百里的地界最有钱的富人，离得老远就能看到他家那座奢华的府邸。我算算自己这一年的俸禄，又算算娘这一趟能赚得的利，顿时觉得凄凉无比，只想立丢掉乌纱帽留在江南经商。

见耿鸣哲看我，我忙自我介绍：“在下姓蓝。”

我看着他们，愈发觉得这两人才像母，我倒像个外人。

娘拧起柳眉；“不行么？你又不是不知我成过亲。”



“你、儿、？”耿鸣哲重重地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