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怎么知……”“我怎么知那些和你相好过的倌儿的名字？”他轻笑，“自然是嫣王同我说的。”

耿冰牙皱着眉扒拉下我的手，着自己的肩膀：“嫣王化名兰旻，一直都在我们江南游历着。这些日他初到江州，来我府上客，和我一同游玩

他的笑容就像月光一样。

“里胡哨的名儿太多，还是简单些叫着上。”耿冰牙看着一旁旋转舞动的儿，回撑着下，“不然尚书大人来给她们取个好名？”

我一愣，忙开赞：“哪里，几位夫人都很漂亮。”

我看着那个容貌艳丽的女，眉心稍蹙：“儿？”

耿冰牙对我的评价如此之，我不禁瞪大了双。

小伙这两年已经长大了些，只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还没有变。看着那四个妖娆的姬妾，我有些不自在地别过。“哟，尚书大人是嫌我这几个姬妾不漂亮吗？”耿冰牙看着我的样笑。

怎么起了个丫鬟般的名字。耿冰牙不以为意：“是啊，秋月，儿、儿、秋儿、月儿。”说罢扬眉：“怎么？不好听？”

我欣然应允。以前在街柳巷时常刚挂牌的姑娘相公让我起名，我对此也有些造诣，知起个怎样的好名才能生意兴隆、顺风顺。起个旺夫的名，应该也不难。

……

我想起以前和闵兰在一起的日。泡酒，一年四季从未断过；中秋时他也经常亲自动手月饼，尤其拿手玫瑰馅儿的。久而久之，我吃月饼时总会分不清那香味究竟是月饼里的，还是他上的。喝酒时，也总不知晓自己是醉得多，还是迷得多。

我喃喃：“闵兰……”

几个姬妾便都吃吃笑起来，似在嘲笑我的呆板；然后用情的目光看着她们的夫君，把对面的我当了空气。

我石化了。

我以为他是在和我顽笑，模糊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。

“不如这样。”耿冰牙忽然打断我的思绪，站起来着姬妾们的香肩，“这个叫生。”“这个，叫碧琅。”“这个叫墨玉。”“这个就叫……浅尘。”

看着那弧形的月，我突然想起闵兰。许是之前那些杂的日分了我的心神，使我无法静下心来冥想，所以我便没什么机会去想他；可如今我已经远离朝廷，一切的想念便都在此刻到达了一个峰。

“尚书大人在想什么哪？”耿冰牙忽然。

“哦，嫣王啊，前几日我还和他吃酒来着。”耿冰牙伏在石桌上叹一气，似是无奈地，“他这一来，江州喜我的姑娘霎时少了大半，真是教人发愁。”

的血在刹那间沸腾。我从石凳上一跃而起，焦急地摇着耿冰牙的双肩：“你真的见到他了？他在哪儿？！”

我凝眉：“似乎……略俗气了些。”

一个材小的女上给我斟酒。我端起来没有滋味地喝了一，仰时，的金月还是半个弧形。算算日，也快临近中秋了。

“夫君真是说笑，哪能起这些倌儿似的名呢？”姬妾们笑着，破有些不以为然。

耿冰牙不言，只是意味不明地朝我笑着。

见我发呆，耿冰牙也没接着说下去，对边的姬妾：“儿，你来给尚书大人段舞助助兴。”

真羡慕这小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