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，我总觉得他这样像个要嫁女儿的丈人，而我就是那个接受考验的悲女婿。

闻言，我分明到后的某个地方在微风里颤动了一下。一个极不可思议的念油然而生，我慢慢地转去看那片空地，可那里空旷而寂静，并没有什么活人的气息。“尚书大人一都没有发觉到吗？”耿鸣哲淡淡地笑，“其实燕柳，他一直在你边。”

我静静地看了那里一会儿，蹲下来闭上睛。

耿鸣哲低低地笑起来：“……是与我无甚系。”

傍晚，我们终于寻到一山崖。这里十分荒凉，周围连丛树林都没有，只有一青灰的断崖孤零零地呈现在前，崖下云密布，都被夕染成了朵朵金红，摸不准它的度。

“尚书大人误会在下了。”见我脸苍白，耿鸣哲啼笑皆非地打断了我的胡思想，“哎，是怪在下没有解释清楚。如今江湖，燕柳在散帮中算是最有名气的后辈，尚书大人可知为什么？”

“你是指……”

……

耿鸣哲将他的在旁边一寥落的木桩上拴好，慢慢地走到断崖旁，似是心情愉悦地欣赏了一会儿前的风景，回对我：“不知尚书大人对嫣王殿下和燕柳，究竟是哪个更喜一些？”

“好极。”耿鸣哲站起来，一把将我搡到崖边，指着那下面翻的云，“若是真的想寻回燕柳，就从这崖上下去。”

……耳旁除了风过野草的簌簌声，并无其他。

“在下有一门技艺，名为心，专攻遁形。”耿鸣哲又朝我后的空地看去，提了音量，“因此，即使他会遁形，也逃不过我的睛。”

耿鸣哲接着：“燕柳会一秘术，自少年时初江湖到现在，无往不胜。”

我看看他结实的躯，又看看自己瘦弱的小板，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。早知如此，我定会拉上娘一起来，这荒山野岭的，谁能来救我……

后果然传来了异样的动静。微

我着嘴角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，将他拉着我的手拍开，往后退了几步：“耿老爷，你是在开玩笑？”

我想了想：“那和要我崖有什么关系？”

说罢朝崖下看了看，神都隐在夕的翳里，从我这里看不分明。他坐在石上歇息了一会儿，摆一副认真的表情问我：“尚书大人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寻回燕柳吗？”

这下是着实把我吓住了。莫非这耿鸣哲真的如此胆大，想要谋我命不成？

一阵风过。

我没料到他居然会问这样的话来，半晌从娃背上跃下，皱着眉：“与你何？”

我仍是皱着眉：“那是当然。”

“燕柳，你在不在？”我睁开问。

我一呆，随即摇。

“蛇隐。”耿鸣哲说着，往我后的空地瞥了一。“不论何时，不论何地，只要他想，都可以就地遁形。”

我站起来拍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，抬起脚走到断崖边。崖下仍是云密布，远的夕已经快要沉到了云底，看起来不可则，着实悚人。伸手拍拍自己的膛，努力克服掉对的恐惧，我试探着伸一只脚到崖边。

依然是一片寂静。

背上填饱肚时，下的娃已随着耿鸣哲奔驰到了江州城的郊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