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倒是他多虑了。真诛九族的话,还不得把我也一并诛了。
“是,他喜我,也喜
很多其
我递上邮符要了两匹快,填好排单,目送着送信的草
小官飞奔至京城。
八月十四,我默默地坐在石上看夜空中那
浑圆的月亮,余光瞥着知赏和蓝正辉在一旁比试。
“你这是何苦……”闵兰叹,“找不到你的时候,他成天都恍恍惚惚,
不下咽;好不容易找回来了,你却还想着离开。他喜
你,你又何必对他这么残忍。”
到底是缺了什么?
我迟疑了一下,便寻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,既能看到他们两人的模样,又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声。闵兰不会武功,自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;而燕柳现在的视力和听觉都大不如从前,也没有发觉。
第二日,我们一行人离开耿家,去往江州城外的驿站。
那两人打得火朝天,我觉得有
无聊,便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了。
微凉的夜风中,闵兰从角落里走来,虽然穿着寻常百姓的布衣,华贵之气却不能被掩饰分毫。“……你还是要走吗?”闵兰坐到他
边,月光下的脸庞看起来有几分寂寥。
“不论如何,先试试吧。”我这么。
“走?我舍不得。”燕柳低笑一声,声音仍是十分沙哑,“若是可以,我还想一辈躲在暗
看他;即使死,也死在没有他的地方。可现在被他
来,我便没有任何余地了。这般丑陋的面目,连我看了都
到厌恶,怎好让看惯
人的他日日相对?所以即便舍不得,我也得走了。”
待我绕回去时,原先在空地上比试的两人已不知去向了何,燕柳坐在我方才坐过的石
上,一
蛇鳞在月下闪着诡秘的幽绿。
本来填好排单后我们就可以动去云南,谁知娘却决定留在这江州城的驿站里过个简单的中秋。驿站里的官员都十分
情,并未对我随行的诸多家眷
到不满,对娘的决定也都纷纷表示赞同。也是,就算他们不惮我
上的乌纱帽,也得看看知赏的
份,看看娘在江湖中的地位。
我看着燕柳密布蛇鳞的那半张脸,心不可遏制地刺痛起来。
我想不明白,便也不再想它。
这座驿站颇有些年,似是哪个朝代的遗
,一代代下来被不断地修葺,外围的石墙上尽是斑驳的古老气息,我走着走着便生了观赏的念
,顺着里面的小径走上一遭,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。
如今,漂泊在外的妹找回来了,本以为凶多吉少的年轻
人也回来了,闵兰、燕柳、知赏,娘和她
后粘着的蓝正辉,还有我的儿
琼儿,所有人都在我
边,我却有
怅然若失的
觉。
来迫我回去,我也不得不从。
“嫣王殿下。”他朝某个月光未能照到的黑暗角落看去,哑声,“你有什么话,不妨直说。”
我想想便也妥协了。已经耽搁了这么多时日,不差再耽搁这两天;好久没团圆过,偶尔一次也是极好的。
“江湖人不拘小节,上次那事,就当它过去了吧。”知赏颇有些江湖儿女的风骨,一笑泯恩仇,和那个知她是公主后便变得比兔
还畏缩的蓝正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蓝正辉忌惮着知赏
上的公主金光,连
招都极为谨慎,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,被皇上一怒之下诛个九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