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，他和我纠缠在一起；而那边，林照溪已经悠然坐了下来，手捧一杯清茶，透过燃着的红烛对我：“你带着他走吧，走得越远越好。从此你们二人，再不来烦扰我心，再不来叨扰我梦，而我独

“当年西林党迫害闵京的还童之药，我对他下了足足三倍的量。”林照溪轻跛着走过去，俯下将他落在面前的发撩到耳后，伸指抚摸着他的脸颊，语气淡然地，“他的智力终其一生也无法恢复了，如今已是彻彻底底的傻。”

锦帐。

原来，林照溪并非不会报复。因为白修静的是由他养育的，破坏了会心疼，所以便要破坏他的内里吗？

“我只是，想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他说着，又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辇，回朝我嫣然笑，“来吧，特许你与我同坐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似是看了我的想法，林照溪伏在白修静上亲吻着他的额，继而对我，“我叫你来的目的，就是让你带他走。”

，在秋日的光里闪着圆的光泽。“是要把我带回去，一辈锁在里么？”我半是顽笑半是自嘲地。

我慢慢地伸手，将掌心覆盖在白修静的脸颊上。受到我的温度，他发一声满足的呼噜，在我掌心里蹭了蹭，又翻换了个姿势睡去，中隐约发几声呢喃，轻轻的，传到耳朵里却十分清晰。林照溪为他盖好被，侧过来对我：“你是带他走，还是让他重蹈闵京的覆辙，在我手下继续傀儡皇帝？”

说罢撑起，看着熟睡的白修静冷笑，然后扬起手，一耳光将他打落到了塌下。“他在梦中唤了你两年，而我恨了两年。”

我心剧震，长久地凝视着白修静天真的睡脸。

听着他怪异的语气，我不由得皱了眉。

……

白修静的脑袋忽然动了动，避开林照溪的亲吻，在睡梦中蹙着眉：“玉烟哥哥……”

林照溪上的红衣，烈得像是火焰一般，散在镶金的床榻上如同蜿蜒的血河；他伏在白修静边看着他，就像母亲看着自己的孩，神温柔，也很是古怪。

“……若我带他走，你可愿意？”我有些茫然，愈发搞不懂他的目的。

闻言，林照溪的顿时僵了。“看到了么？”他讥诮地朝我笑，“他变成傻的这两年，无论在梦中还是平时，都会喊他的玉烟哥哥；我陪伴他那么多年，都不及你的一寒，一晌宵。”

。

我看着他脚腕上那形状可怖的孔，终是没有说什么谴责的话来。

那人披着龙袍，蜷缩着将自己埋在温的榻上，没有任何防备、神情天真地沉沉睡着，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孩。

“玉烟哥哥！”他惊喜地朝我扑过来，齿不清地抱着我撒，“哥哥怎么现在才来找小七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他轻声笑着，伸手抚了抚我的鬓角，“你有那么多妻，每个都割舍不下，若我把你锁在这里，他们可不就成了活生生的寡妇？我怎会这样自私。”

……

白修静落到毯上，直翻了两圈才停下来，睁大睛惶恐地左顾右盼，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；然而，他所有的不安和张都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，烟消云散。

几个锦衣卫便住我，将我拖了上去。

红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