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黑影走开，纪修然悄悄打开一条，心底难免失望。

纪修然抿，又转向里侧，把脸埋靠枕里，仅存的睡意消失得一二净，心中如有猫爪在挠，得不到答案让他十分难受。

纪修然保持着匀速的呼，生怕被陆景尧察觉到他在装睡。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，纪修然迷迷糊糊间快要睡过去，突然一个清醒——

办公室窗帘被拉上，屋中不透光亮，更适合午休。黑暗中人的五被无限放大，丝缕的小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午休结束，纪修然小憩了会儿，被陆景尧叫醒。窗帘被缓慢拉开，光洒来，纪修然眯起睛，手背挡在前，待睛适应了光亮才坐起。

所以，这下真的没有了。

本来以为能试探什么，结果什么都没发生，但陆景尧的所作所为，又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。

没有了吗？

在家休养了几天，又忙了一个早上没停下来，纪修然本来只是装困，结果现在一躺下来，变成真的有困了。他闭上双，却不敢立刻睡过去。

纪修然睁开，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前方，丧气地松开抓着毯的手指，大失所望。他动了动方才张到僵的四肢，换了个姿势平躺在沙发上，望着天板发怔。

是不是还应该再试探一次？

然而还未等陆景尧些什么，办公室外突然响起敲门声，凑在他面前的温呼霎时消失，他听到陆景尧走去，轻声关上了门。

如果真的是他想得那样就好了。

机会什么的，还会有的，纪修然安自己。

纪修然闭着睛，觉到面前有人接近他，接着一块毯盖在自己上，不重却足够盖住他的。脚上的鞋被脱下来，纪修然到陆景尧把他的脚毯底下，让他即使睡在空调房中，也不至于着凉。

黑暗的办公室里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纪修然藏在毯底下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，连带着呼都了几分，他竭力让自己冷静，耳廓却轰鸣作响，心飞快。

喝完了，纪修然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，于是他不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拿走午休前带上来的文件，离开办公室。

理完

“还……还好。”如果你不去就更好了，纪修然心底小声怨念，拿起杯喝了几。借着杯掩盖，他偷偷看向办公桌后的陆景尧，思忖着接下来还能找什么机会试探对方。

陆景尧温的鼻息从他的脸上温柔拂过，腔中发低笑声，他似乎一直注视着自己，目光不曾移开一分一毫。接着那鼻息离他愈来愈近，纪修然揪毯，屏气敛息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
万一是他猜错了怎么办？

再试探一次好了，纪修然郁闷地心想。

正想着，陆景尧回来了，纪修然连忙闭，上的毯又被拉，盖住四肢，然后陆景尧便走了，没有继续别的事情。

陆景尧凑过来了！

陆景尧真是他想得那样吗？

空调被打，他看着陆景尧走来走去的忙碌影，心底莫名地张起来。

谁知陆景尧又突然折返回来，纪修然吓了一，赶闭上继续装睡。他听到虚空中陆景尧的一声低叹，然后蹲在自己面前，似乎在看他。

“睡得好吗？”陆景尧倒了杯，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