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的赵云澜正襟危坐在那里，面前摆着四个杯，正在往杯里倒茶，林静则已经站了起来。

那是个男声，极其悦耳，语气柔和有礼，却依然有叫人忍不住低的肃穆。

18、第十八章回晷十七...

郭长城看着他烧符送茶的动作，脑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“烧纸”两个字，随后他那过的神经注意到了赵云澜的用词。

而与此同时，黑袍的人手里凭空多了一个冒着气的杯。

这时，办公室里的空调细细地响了几声，自动转成了风模式。

“不忙，这一路天寒地冻，斩魂使先坐，”赵云澜说，“喝杯手。”

郭长城不大知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，不过好在还有林静在，可怜的实习生已经二十四小时没合过了，一直于度绷的状态，他在冷气充足的办公室里坐了没有片刻，就昏昏睡了起来。

那是一诡异的寒冷，连空气都凝固了，办公室里的空调冷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，人们看来暂时也不需要它了，因为整个办公楼里的温度急剧下降，窗上冷得甚至结了细小的白霜。

老吴的态度显得极其恭敬，跟电影里随皇上行的小太监似的，一路将来人引到了办公室里面，弯腰伸手，替来人拉开椅，却连也没敢抬，低眉顺目地说：“大人，您这边请。”

那些飘来飘去、忙忙碌碌的鬼魂工作人员全都停住了脚步，停在原地，一个个都恭恭敬敬地低站着，好像在列队等着迎接什么大人。

只见那“人”材修长，全都裹在一件黑袍里，手脚全看不见，脸也隐藏在一片黑雾下面，整个人除了一团漆黑，不一端倪。

赵云澜手上拿起一张黄纸符，了，把烧尽的纸灰用装满了茶的杯接住，那纸灰飞快地化在了里面，方才还在冒气的顿时如同被瞬间冷却，一乎劲也没了。

的功德，是祖荫、转世还是……

说完，他在脸上抹了一把，郭长城注意到他眶下面挂着的厚重的黑圈——赵云澜随便找了把椅坐下，像条死狗一样趴在了桌上：“我得先眯一会，他来了叫我。”

郭长城听见那个人客客气气地说：“有劳。”

他掐了烟，眯起睛打量了一番乐得找不着北的郭长城，然后不动声地指了指对面的“长办公室”：“我平时在那，有事敲门就行。”

郭长城大约是没睡醒，在所有人都假装木人的时候，他了件胆大包天的事——鼓足了勇气，抬看了对方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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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先是在门站住了，远远地对赵云澜一拱手，长长的袍袖从脚面上扫过，说了声“叨扰”，见赵云澜也客客气气地了，他才不慌不忙地走来。

“天寒地冻”？郭长城疑惑地想着，三伏天怎么会“

郭长城不明所以，只好也跟着起立。

清晰的脚步声响起，不不慢地回在空空的楼里，片刻后在刑侦科办公室门停住，老吴推开门，带着一个人走了来。

这一觉好像没多久，郭长城被惊醒的瞬间，就觉到了那说不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