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骷髅此起彼伏地撞在门板上，就像外面有无数只手在敲门一样，它们地起来，险恶地从窗往里张望，骨碰撞的声音就像是从最恐怖的噩梦里传来的。

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，用沈巍听到过的、汪徵的声音说：“四门四罪人，门开业火来迎，听说这是从地狱来的火，烧得都是有罪的人。”

“那是业火。”汪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后，她的兜帽不知什么时候掉了，属于充气娃娃的那张毫无生气的脸，沈巍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面前这塑料玩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，“汪徵”就猝不及防地绵绵地往下一倒。

地面上的骨越来越多，它们诡异地、以一朝圣一般的姿态望向那大火的方向，随着地面的震颤发让人齿寒的碰撞声。

院里的骷髅突然张大嘴，向他们扑过来，赵云澜伸手拉住门闩，抬手连开三枪。

赵云澜：“放，闭嘴。”

整个院里的骨不知什么时候，全都调转了，齐刷刷地往小木屋的门望过来，黑的睛看得人一阵一阵地起疙瘩，它们张着嘴，下颌骨一一，看起来就像是在笑一样。

，地面下埋葬的大大小小的骷髅，它们有大有小，有的年长，有的年短，颜不一，渐渐地被震了地面，一个个闪着空的睛，一阵细碎的骨碰撞声之后，它们好像被人摆过，全都面向了同一个方向。

赵云澜不动声地从兜里摸一把枪：“汪徵，回你的里，沈巍屋去。”

汪徵伸手一指：“不信你看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她只是这样茫然又带着苦意说，“我已经死了啊。”

沈巍本能地伸手去扶她，结果一碰到娃娃的，那玩意立刻发一声又长又假的低，受到了惊吓的正人君沈老师手一哆嗦，直接把它给扔到了地上。

几个学生突然被惊醒，还没开，就看见了这画面，一时间反应几乎是淡定的—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梦。

汪徵充耳不闻地叹了气。

“你更年期了吗？还他妈啰嗦，快给我去！”赵云澜凌空一抓，一把抓住了汪徵半透明的魂魄，以一极其鲁的手法，是把她给回了塑料娃娃的里，随后一只手把娃娃拎起来，往被惊动后爬起来的祝红怀里一扔。

赵云澜趁机猛地把门一合，一个正好扑过来的骷髅被夹在门里，赵云澜一只手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动作把枪了回去，从下面一把短刀，就着刀鞘，从上往下地砸下去，一下把那个骷髅给戳成了一个碎了壳的，咣当一下关上了门。

赵云澜一伸手把跟来的沈巍挡在后，又一把捞起大庆：“胖，别跑！”

连人再猫全都起了一疙瘩，只有汪徵，无悲无喜地看着这些活像染了的骷髅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我的族人们，他们都恨不得扒我的、我的、喝我的血呢。”

他的枪里装得似乎并不是弹，扑过来的骷髅被打中的一瞬间就发一声类人的惨叫，随后化成了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