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光比萤火还要微弱，可对于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睛而言简直就是一折磨，他伸手遮挡了一下睛，情不自禁地被那微光引了过去。

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，同样是被关小黑屋，在大神木里和在忘川里是两完全不同的受。

昆

下一刻，光转，赵云澜恍惚回到了不知多久远以前的过去，一瞬间他就分辨不自己究竟是昆仑君还是五千年后的凡人，沉浸在了时空错中。

“不……”赵云澜无意识地开，却没能发声音。

少年就直眉愣地说：“喜你。”

她长发曳地，姿容秀，无端让他生一来自生命本源的亲切，像母亲又像长姊。

那是一棵大的古木，枝一望不到，直径几乎有百米宽，却是个枯树，上面连一片叶也没有，只有枯槁虬结的枝，摸在手里有粝难言的沧桑。

女娲睛里似乎有泪，无限留恋地看了他一，冲他张开了怀抱，赵云澜伸手，还没来得及碰到她，女娲就像是碎在虚空中的光影一样，在他面前碎成了千万片。

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守在漆黑的大封上，背靠着大石碑坐着，闲来无事就对着功德古木发呆，一呆就是一整天。

黑暗中无法言喻的压迫让他两边的太似乎给挤在了一起，渐渐的，一类似于度低血糖的恶心和乏力充斥着他的，越往下就越明显。他连也不敢动，觉得自己稍微晃一下脑袋就能直接过去，心脏好像要从来了，耳边动脉动的声音开始烈急促到人无法忍受的地步。

他的声音如波一般在中飘开，瑟瑟如同叹息，激起了黑暗戾气重的躁动，赵云澜没理会，只是鬼使神差地伸手，指尖碰到石碑的边缘，白光整个涌了他的脑，轰鸣一片，他一时看不清任何东西，目光却似乎穿了整个时空，落到一个人蛇尾的女人上。

从未见过，却偏偏认识的字——“皇天后土，魑魅鬼城，大不敬之地。”

鬼王少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，不知怎么就无礼了。

赵云澜神一震，难这就是功德古木？

昆仑君一开始不理他，后来终于忍不住问：“都到了你的地盘上了，还老跟着我什么？”

就在这时候，赵云澜看到了一光。

昆仑君整天被人说放诞无礼，终于有机会说别人一次，于是抓了这次机会，毫无愠地“斥责”说：“无礼。”

“女娲……”赵云澜不知怎么的，突然叫了这个名字。

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她说：“昆仑，如果是神农错了呢？如果我们其实都错了呢？”

神农错了？神农错什么了？

那声音又说：“可是我们已经不能回了。”

他又往下走了近千米，终于见到了古木的树，赵云澜的脚在飘忽许久之后找到了陆地，他先是绕着功德古木走了一大圈，在一侧发现了一个古朴的石碑，借着古木的微光，赵云澜看清了上面刻的东西。

等等！

后来不知什么时候，俊秀而诡异的少年就整天跟在他边，像条小尾，前前后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