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这个少年，不仅是因为哑仔清秀的面容，更因为他的份来历令自己觉得可疑。

哑仔闻言了。

港岛不是没有珍珠，相反，这里是东南亚一带海珍珠的集散地。名贵的海珠从产地国运此，品相级的将经由业界商会之手转珠宝，最终售卖给上人士，其间利以百万计。正因其有利可图，向来与商人不分家的社团也涉其中，且各大字虎踞港岛的位置行利益划分。

“……是你。”

面前的少年一个堪称动人的笑容，抬手轻轻上着他的臂膀，泛着粉的指尖缓缓划过他的虎。

愤不平：“哑仔你又不会说话，邓伯还叫你送外卖，他真是痴线！”

见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面不愉，少年大着胆将林展权的大掌翻过来，柔纤细的右手立即覆了上去。

林展权合掌包住五颗珍珠，询他：“给我？”

察觉到男人的目光，原本低沉默的少年面上难掩羞涩，白里透红的双颊越发艳，长长的羽睫半掩住明眸，不时用牙齿轻轻咬着柔的。他似乎不太敢与林展权对视，目光一直怯怯地落在对方手上。

林展权冰冷的盯着哑仔，沉声：“你找我？”

第三章

林展权看着面前被称作“哑仔”的少年，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。和上回的混不同，对方好像丝毫不曾察觉到周围气氛，反而一脸欣喜地看向自己，烟拢雾的一双眸满是笑意。

手下一众红、四九看不门，林展权和佬却知其中秘辛。如果他掏的这些珍珠是正货，那以其少有的品相来说，价值绝对非同一般。

二楼拐角有平日供阿虎休息的小间，他一面爬楼一面压低声音对哑仔：“我大佬在上面谈生意呀，等下你安静……别声……呀，我忘了，你是哑仔嘛，跟住我不要走就行……喂！”

阿虎还没说完，就一脸惊惶地看着哑仔在和兴胜众人诧异的神中，跌跌撞撞地跑去了林展权的茶桌边。

佬与旁的几名红立刻围拢上前，却被林展权一个制止。

林展权抬看着哑仔。

微凉的贴上林展权的肤。

若非看在街坊相邻，不好抹邓伯面，阿虎真想让哑仔来茶楼送。冰室每天三碗薄粥，就能换一个不要钱的劳力，还要他一个哑仔提着篮到送餐……这好事都得，难怪邓伯能赚呀！

若说方才林展权让他们不要妄动只是令人费解，如今的一幕便叫佬等人都呆立当场。在他们看来，这个瘦弱少年的所作所为明摆着是在“勾佬”，而向来低调冷静的林展权竟也放任他施为。

一时场中寂静，无人发话。

他将手收回展开，掌心躺着五粒龙大小光泽莹的珍珠。

于林展权而言，哑仔是大陆偷渡来的“灰鼠”；而于佬等人而言，他是阿虎从红鬼手里救下的街边小贩。疑正在于此，无论是哪一份，他都绝无可能掏得海珠，甚至还有五颗。

佬知他要私下置这个来路不明的哑仔，清清嗓唤手下人先回堂。他

半晌，林展权扫了佬一，平静：“带条青走，照我先前讲的。”

阿虎面发白：“死……死啦你……哑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