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天，晚上。

目光里还透着寒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，还有无法回避的绝望，像是失去了最珍惜的东西一样。

“敌方叫‘陈远’的将军。”赵容真永远也忘不了陈远的脸，尽他跟陈远只近距离地接过一次，但不是赵容真，任谁也不会相信，那个拥有着清秀的脸的人，下手会如此狠毒，

其实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“彗星，留下来吧。”但也只能在心里呐喊着，不敢说。

两人相视而笑，可怜地。

赵容真的笑容里还带着窘迫。

彗星愣了一下，但听懂了赵容真背后的意思。

“明天什么时候走？”沉默了一会儿，还是赵容真先说了话。

彗星不想给自己这样的机会。

“……不用，走吧。”

“……不了，过

“……没关系，可以的。”虽然彗星想留赵容真，但他知，不能。

想起陈远的目光，赵容真不禁沉浸在那次正面锋时候的情景，彗星的手在赵容真发直的目光前晃了晃，带回了赵容真的注意力，“对不起……”赵容真抱歉地看了看彗星，“晚上……一个人睡可以么？”

其实，是赵容真想留下来，他知，能离彗星这么近的日可能也就这么几天了。

彗星除了吃饭，几乎每天都呆在自己的军帐里，白天的时候，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赵容真。赵容真会在白天的时候尽量把工作完成，晚饭后，赵容真就会去彗星那里，因为彗星说他在的时候，会帮赵容真换药，像赵容真说的一样，伤已经开始愈合了，但是看上去有将近一尺的刀伤如果长好后，也肯定会留下刻的疤痕，永远都无法消除。所以，每次换药的时候，彗星都会在心里默默叹气。

“不再多留几天了么？”

如果赵容真留下来，自己留在这军营的机会就大了。

“这伤疤肯定是落下了，以后上战场的时候自己要小心，尽量别让自己受伤，好么？”彗星还是忍不住再嘱咐一遍，赵容真。

置偷袭，所以赵容真不让彗星军营，但为了约定后的战役，每天赵容真、章玮和几个各队的首领都在锣密鼓地商量战术，一直到晚上才会有时间。

“这是谁的？”彗星在第一次换药的时候，看到那目惊心的伤后，心疼地问。

当帘落下的一刹那，彗星刚刚还故作镇定的目光也失落下来。

一时，两人相对无言。

换完药，两个人又说了些无关要的话题，赵容真就准备离开了，当他走到门的时候，停下脚步，回看了看坐在榻上的彗星，“……真不用我留下来么？”

后来的几天里，赵容真晚上来换完药后，都不会再问需不需要自己留下来的问题，他已经知彗星的答案。

换完药，最后彗星把纱布系好，然后看着赵容真淡淡地笑了笑。

但心里那个留下彗星的声音却充满了赵容真的内心，满得好像随时都能溢来一样……

赵容真依然到彗星的军帐里换药，其实他犹豫了一天要不要去，因为彗星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军营了，赵容真怕自己会把“让彗星留下”那“可怕”的想法忍不住说来，但想到日后可能接彗星的机会就少了，所以赵容真还是去了。

赵容真只能，回走了彗星的军帐。

“一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