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琴声中，赵容真的思绪似乎飘得很远，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，两只拥有修长手指的手慢慢抬起，红酒旁边放着一本空白的五线谱和一直黑笔，他打开本，在上面写下三行字：

走钢索的人

简单地吃了东西，关上了屋里所有的灯，只剩下钢琴旁边的落地台灯，黑亮的钢琴表面反着台灯鹅黄的灯光，赵容真端着一杯红酒坐在黑的钢琴前，抿了一后，把红酒放在钢琴上，然后打开琴键上的琴盖，原木的琴盖内，正对他的正中间用黑爵士字刻着一个英文名字——Eric，那是他一直用的英文名字，是赵谦知后，特意让人后刻上去的。

而在赵容真的脑海里，都是白天书店里和彗星相遇的情景，当彗星被他揽到前时，他似乎嗅到了一阵未知的芬芳，不是香合成的味，而是自然的的香气，但却是从来都没闻到过的味，淡雅着，但又撩人心弦，虽然穿着白的衬衫，但在赵容真的中，却像是一朵红罂粟，明知有毒，却还要接近。

我先走了，您忙吧。”彗星倾了倾上，赵容真回以相同的礼节，侧开，让彗星通过。



杀手

赵容真把双手轻轻地搭在黑白的琴键上，指尖缓缓动的音符——贝多芬的，升C小调的慢板像极了夜晚波光粼粼的湖面上，倒映着明亮的月光，只是除了波光上的月光，其他地方都被蓝布满，无法预见白天的清澈。

赵容真随便从书架上了几本乐谱，等去结账的时候，彗星早就离开了，付了钱，找零都没要就离开了书店，驱车回到刚搬来两天，在西区的100多平米的公寓，屋里还有刚装修完的味，本来赵谦是让他回在S城南郊的老宅住的，但他嫌那里离市区太远，在国外生活太长时间，也想有自己的空间，于是就在S城的西区买了这个8楼的公寓，还让人把自己的钢琴和从小到大的琴谱都搬到这里来，而他的乐谱就占了那个20平米的书房的一整面墙。

彗星

赵容真拿着那几本乐谱，一一放在书架上，最后才是那本限量版的乐谱，但他把这乐谱放到了书架另外的格，而这乐谱的旁边有着另外一本相同封面和书名的乐谱。

当确认只给赵容真留下背影的时候，彗星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，中的赞许也消失了，反之，闪过意思凌厉，而他背后的赵容真目送他到收银台，才转过，刚刚的受若惊也彻底消失了，但由不见底的沉所代替，嘴角弯起一个未知意的笑容。

之后，赵容真起，端着红酒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，看着脚下被各灯光缀的S城的夜晚，底再次被沉占满。

晚上，赵容真了一个梦，梦见一条昏黄的路两边，一整片一整片地开着鲜红的朵，红得那么妖冶，每一朵就像一只伸向天空的手，但他却发现这朵并不是伴随着绿叶开放的，仿佛都是红的。那红像是血颜，鲜艳而烈，却弥漫这从未嗅过的芬芳，像是彗星上的味，他在那片到都是红的田里跑了好久，不知跑了多远，一个穿着一袭红纱衣的人，那红跟地上的朵一样鲜红，背对着他渐渐现在前，他停下了脚步，虽然跑了很久，但并不觉得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