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琼拿起后摆放的瓦罐，用力抛了去。瓦罐砸到突厥人时、砸到地面时碎裂，里面的火油立即淌来。

突厥兵死伤三分之一，剩下的在百米开外，探城的几乎死伤，失去战斗力。在百米开外突厥簇拥的是特勤阿鲁耶纳。阿鲁耶纳算是突厥将军，几年前，突厥战败匈阿鲁耶纳是主要因素，他是下一届可汗，这是突厥人们认定的事实。阿鲁耶纳并不年迈，相反，作为拥有这么大功绩的人他过分年轻了，今年尚且二十七。

“好。”

这是齐琼第一次面对厮杀，第一次面对突厥。他心里有些激动，他站在墙之上，看着突厥大军渐渐靠近，原来是这样啊，他大哥，他爹面对突厥原来是这受啊。

“弓箭手准备！”纪珂抬着手臂，号令墙之上举着弓箭的一排又一排兵士，兵士们都举起弓箭，箭在弦上，只等纪珂一声令下。

董军医说，前方战已起，突厥又攻，他得赶赴前方援助。平日里，那里也有军医，只是现下战起，军医不够。弢君自请前去帮忙，董军医看着背篓里不时有些草叶，迟疑：“这……”

草。弢君知，他这是了心。大概是因为，他第一次有了家人，所以才这么挂心吧。

弢君：“……”

“换成黑衣吧。你一白衣去那里，片刻就能被鲜血染红。黑就看不来了，战士们看着心里也没那么沉重。”

弢君。

纪珂再次命令放箭，这一次的箭裹着浸了油的布条，若打到人本没有杀伤力。这一次的箭也不指望它有杀伤力，它的任务只是带着火苗落到火油上。

齐琼望向阿鲁耶纳的方向，阿鲁耶纳年轻、魁梧，双锐利，直视这边。齐琼背脊一凉，那是杀了上百人才

董军医看着他一白衣，：“换成黑衣吧。”

弢君看向沐引刚刚背来的药草，他今天一天采的药草。齐琼离去时把沐引留下照顾他了。他羞赧：“这……去战场是为战士们包扎，又不是去那里采药。”

弢君双瞪大，看着董军医，董军医：“我一生见过多少人，还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。只是啊，你们这样的例倒也是第一次。”

董军医：“好，你便随我前去吧。只是你一定要听话，别跑。”

“这是为何？”

董军医抚着山羊胡，笑：“你真要去？”

“啊？”

齐琼便与其他兵士一起把石推下去，砸中的人瞬间成了泥。而突厥果然凶猛，剩下的人还在继续冲。“淋火油。”

齐琼听候命令释放墙之上的石，还有火油。

弢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，董军医又：“是不是为了你家公？”

“放！”纪珂手一挥，弓箭便如骤雨一般落下，突厥拿了盾举在，可还是有不少人被击中，对穿。拿着盾牌的已经过来，离城门不远，魏将军大声：“放石。”

“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