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酸腐蚀非常，除了实验之外，一般日常使用时都要将之稀释，降低度。

厂里的化学试剂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取用，好在他的岗位是分捡废铁，偶尔有些废铁除了表面粘附的垃圾就能用，这时会用到硝酸，所以厂房里还存放了一些用剩的。

打量四下无人，雁游用备用钥匙打开厂房大门，用准备好的玻璃瓶，将残余的溶倒走了一半。

注视着被溶消化解了表面的铁锈，重新变得光洁如新的铁钉，雁游兴奋不已：“成了！”

雁游向来是个理智的人，知着急解决不了问题，烦心片刻，便将烦燥的心情压了下去，转而专注思考该怎么办。

面的污垢和那层锈壳。但那溶需要的材料比较特殊，现下仓促之间，他该到哪里去找？

浸泡在不同度硝酸溶中的铁钉，各自发生了不同的变化。有的腐蚀太过，有的又完全看不痕迹。直到试验到比重为百分之一的溶时，终于呈现了雁游想要的结果。

——直接将未理的残匣拿给莫老？万万不行，不卖什么都要有卖相，哪怕莫老不顾肮脏将之收下，肯定也给不上价格。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想法，若是莫老挑剔些，嫌脏不肯细看没认来，说不定真要像小方所说的，把他当成骗。不但生意不成，还白惹一臊。

茶换了三壶，续了两次；周围几对捉着象棋、围棋厮杀对弈的老大爷也被莫老看了个遍，却仍是不见那位小朋友的影。

待到后来，莫老已不去看表，直接找服务员要了一叠过期报纸慢慢翻看，从新闻民生里重新去看

☆、9残匣与初恋

硝酸的威力，竟这么！

他记得，有一叫硝酸的化学品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腐蚀品，这原理和他以前特制的溶有相通之。也许，硝酸也可以帮他清洁残匣！

权衡利弊之际，雁游突然灵光一现，想起了张主任带他参观过的厂房里，有个放化学试剂的房间。他以前不懂这些西洋舶来的东西，好在原本的雁游数理化都学得不错，加上张主任介绍时曾说起过它们的功用，两相印证，让他印象刻。

想到这些，雁游心里隐隐有了低。但他吃不准硝酸的本来能究竟有多悍。想了一想，他取一枚铁钉放在地板上，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溶上去。

雁游心中大喜，连忙找几只瓷碗，分别往里面添加同等份量的硝酸。又取来清，不同的比例注，再把家里剩下的铁钉找来，挨个儿实验。

回到房间，他努力回想着关于硝酸的知识。

溶甫一接铁钉，便嗤地一声冒白烟，吐许多泡泡。只是一眨的功夫，不但铁钉被穿为二，甚至连下面的石砖都添了一个细小的孔。

——对莫老说改天再给他？但人买东西都有冲动，除非是上品珍宝，一旦这劲儿过了，就不愿再要了。况且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商品，万一莫老回去想想，觉得是个小孩在骗他，否则也不会说好了又不东西，到时哪怕他把残匣修整得再，莫老也不愿见他了。

想到这，雁游上奔下楼去。

琉璃厂茶室。

考虑到因素，最好的办法还是依照原计划，上将残匣清理净送过去。但这么一来，问题又回到了原：该用什么方法来清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