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打量老者神有些奇怪，雁游迟疑了一下才答应，心里却暗暗提了警惕。

说话间，他利索地把完好的件装回纸箱，又包起那堆碎片放在墙，等环卫工人来收拾。摊搞成这样，今天他是没法生意了，得上去货。收拾完毕，他只当没听见雁游的询问，匆匆挤人群，晃着大走了。

这份小小的怀疑在到达堂后变得更：老者一路上问东问西，情得异乎寻常，也不雁游对他的问题惜字如金，近乎理不搭。落座后还自掏腰包了好几样吃，摆了满满一桌，情不减半分地招呼：“小伙，来来来，都趁吃，别客气。”

见状，雁游欣，觉得自己一番劝告，大概已经把这即将失足的青年从悬崖边拉了回来。

雁游有些莫名，只得去问摊主：“刚才那位慕容先生同你说了什么？你们商量好赔偿金额了吧？”

慕容灰本不知雁游看似平和的表情下转着什么念，自己又被他定成了什么人。

因为刚才那场风波耽误了不少时间，现在已到了午饭时候。雁游摸了摸瘪瘪的肚，四下张望一番，信步走到离得最近的那家古玩店，向那名靠在逍遥椅上打扇喝功夫茶的老者问：“老先生，请问附近哪里有堂？”

年轻人的好胜心作祟，虽然慕容灰没听懂这话，还是一副受教的样，免得丢脸：“我知了。”

那贪财的摊主之前才被慕容灰低声敲打过一番，加上知自己的损失已有人掏了腰包，虽然不得再多贪一笔，但却没胆再鬼。任凭雁游怎么问，他都只赔笑说：“别介别介，事情都解决了，您甭再心了，哈哈。”

雁游拦之不住。在原地苦思片刻，倒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：慕容灰是个很讲义气的人，之前故意冲撞自己的人和他是同门，所以，虽然此事与他无关，他还是钱，摆平了这件事。

他没有从雁游脸上找说谎的痕迹，心中那没由来的惋惜顿时消减不少。刚要说话，却听雁游说：“慕容先生，萍相逢，恕我冒昧多一句嘴：现在时代不同，又是太平年月，无需再萧规曹随。以你的本事，不什么都有之日，希望你好好考量，从长计议。”

他听过江湖九的不少掌故，却从没结过这些人。当下只觉慕容灰甚有担当，若能有缘再见，倒可以。

毕竟不熟，雁游只能到即止，用词也颇为谨慎，没有直白地说兄弟你改过自新回是岸吧。只婉转地提醒对方，事要从长远着，不要继续学以前的千门老骗，免得落个贻误终的下场。

“在那边——小伙，我带你过去吧，正好我也该吃饭了。”见他过来，老者一把丢开蒲扇，趿着人字拖殷勤地迎了来。

他还要再问赔偿的事，忽见慕容灰脸微变：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慕容灰却是被成语搅得稀里糊涂，心小是谁？碎又是什么？小叔说祖国语言博大，果然没错。早知回国前就该多看看词典。

周末的潘家园人攒动，哪怕他的奇装异服再怎么抢，也不过瞬息就淹没于人。

见雁游站着不动，老者又探着，张地问：“是不是不合

说着也不等雁游回答，径自大步转挤人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