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他并非找理由推脱搪，确实是因为想到了工作而走神发愁。不过，愁的却不是工作遇上了麻烦，而是该如何辞职。

“好嘞。”见他说无事，归心似箭的梁也不究，赶上车，愣是把凤凰骑了风火的效果，况且况且一溜烟跑远了。

左思右想，也只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：找常叔当面聊聊，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。这位心的大叔非常关照他，知他有更好的去，应当能谅。

虽然知这现象再平常不过，雁游还是皱起了眉。等丈量地基，跨过倒塌的横梁与碎砖堆，看到棚屋后居然有条污沟时，他心里更不舒服了。

答应陈博彝帮忙修复古玩的那天开始，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。其间还找许主任旁敲侧击地打听过，但得到的答案似乎并没什么帮助。分拣工这个轻省岗位的人不是没有，有些甚至还悄悄托关系想撬个位。

见他一副捺不住上要走的样，雁游只得让步：“好吧，不过下次咱们可务必得吃一顿。”

还约了人踢球，不能耽误了。

说就算他走了，工作也不愁人接手，不会给谁带来麻烦。但雁游知，这份工作全是领导卖了常叔的面才录用自己，若就这么走了，未免让常叔没面。

次日下班后，雁游提着新买的礼，往以前住的老宅走去。上次往工厂宿舍搬东西时，他本准备把那三块的打针费还给常叔，对方却决不受。这次雁游便买了包带滤嘴的云烟一起拿着，算是翻倍把这份人情还了。

他脚程轻快，半个来钟就走回了旧宅。因正是晚饭时间，这个时候上门倒像是踩着上门蹭吃蹭喝，雁游索先去倒塌的棚屋，准备量一量尺寸。

说罢，梁见雁游似乎神情有异，还以为他被拒绝了不兴，连忙又解释了几句。雁游回过神来，笑着说：“没什么，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事而已。你既然约了人，那我就不多留你了，下次再聚吧。”

“过不了几天就是二师兄的喜酒，在那儿吃也是一样的。”梁早得过朱叮嘱，知这次名为帮忙，实则是报恩，所以决不肯沾雁游的半东西。

留在原地的雁游，脸上却慢慢显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也许是新炉的重油糕味太香，雁游刚把装着礼的碎布袋放在旁边的石槛上，还没取特地借来的超长工程卷尺，几只循香而至的老鼠就吱吱叫着从废墟里蹿了来。看见有人，才慌忙缩回暗。

心里不快，加之天还早，他索沿着巷慢慢转悠起来。之前各事情接踵而来，他竟没好好看过这里。

之前他没有想，只是觉得房倒了就要尽快修好，好让罗安享晚年。现在仔细验看过后，他不禁有迟疑：这地方，就算盖好了房也不可能住得舒坦吧？但如果把宝石卖了换新房，却又实在太显。有没有两全其的法？

踏着两边民居里飘的菜香人语，转另一条长巷的尽，雁游不由一愣：这里竟然也有片废墟。看那朽坏程度，至少已经倒了四五年了。不过位置倒是不错，坐北向南，旁边就是缓坡，没有夹在民居中间的凑，显得开阔不少，面积更是自家那

但人往走，他不可能为了一份人情，在这里蹉磨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