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不可能对位陌生老师大谈自己想转系的打算。而老师们也就误把他当成了考古系的新生，觉得这少年还好学的，脸上不禁了笑意。平男更是大大方方地一挥手：“既然来了，就看看再走吧。会报考考古系，你应该多少有些古玩知识吧？或者，是不是长辈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？”

张望之际，一不留神脑袋往前多探了几分，上被尖的平男捕捉到：“你是哪个老师的学生？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？”

雁游不想太招摇，便糊说：“嗯，了解一些，但还需要学习。”

考地在一幢老房改造的办公楼内，绿树繁掩映着华夏老式建筑，十分丽。雁游踩着旧木楼梯爬到四楼，穿过一间间寂无人声的办公室，才在走廊尽找到目的地。

他估计陈老是等不到自己先去了，但机会难得，又舍不得就这么离开。犹豫片刻，索一路打听，问考古系考的地方在哪儿。好在他本就年少，学生们都以为是同学问路，非常快地告诉了他。

但既然来了，不和陈博彝打个招呼说不过去。只是，雁游却没在房间里发现他。

被人到，雁游索大大方方地走了去，打了个招呼：“各位老师好，我是新生。听说今天有考，想过来参观学习。如果打扰到你们，我这就离开。”

有情，反而隐隐有些结怨的意思。所以他并没有刨问底、手帮忙的打算。听到了自己想要的，随便吃了几早就离开了。

等正在作的那名学生再一次笨手笨脚把瓷片摔在了地上，一位推了小平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，把手里的蒲扇掷到地上：“下去下去！读了一年，最基本的清洁工作还是不好，理论也不扎实，书都读哪里去了？！”

“已经有四个人考过了，没一个过关。剩下的同学，我希望你们都走儿心，不要再犯那些低级错误。”说着，平男看了一墙上的老式大笨钟，挥了挥手：“休息十分钟，到整再继续。”

一个小新生而已，又不是什么名人。老师们新鲜

这桩意外事件耽误了不少时间，等他匆匆赶到学校门，并未找到陈博彝。雁游又向路人问过时间，才知时间已将近九，心内不由暗一声惭愧。

屋内有十几名学生，另有三四名老师。办公桌被收拾开来，各放了几件制式不同的古。屋内的气氛有些张，老师们似乎并不满意这次考，几乎个个都板着脸。

在门外张望的雁游却是十分失望。他特地来学校，本是为了观学习，没想到这些天之骄们跟以前琉璃厂新行的小徒弟似的，青涩笨拙。学习之说本无从谈起。雁游几乎想上掉就走。

见他们如此努力，几位老师脸才稍稍缓和。平男也说：“或许是以前经费不足，给他们实践的机会太少，以后得加实践。否则，只会纸上谈兵，将来野外作业怎么办？”

他一声令下，大半学生都散了去。只有零星几个留在屋里，张地盯着桌上锈蚀斑斑的青铜、糊了钙层的陶、粘在一起的织……嘴里还念念有词，显然是在回忆作步骤。

那学生胀红了脸，在同窗们同情的注视下，缩到了最后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