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一脸张地看着自己，雁游心里不免生几分好。微微一笑，摇了摇：“无妨，挑什么都一样。”

虽说有教无类，但许世年的几个学生里，尤属这个姓罗的学生品行最差。虽非大大恶之徒，但平时那见风使舵、红踩白的小人行径，早让老师们看不顺了。而且这话虽然不大中听，却也是大实话嘛。

正抱着手等他们挑完一起比试时，之前那个为记不住特征而苦恼的偏分男生，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，指指那件忘了被收走的铁，小声说：“你挑那个吧，你对它的特征比较熟悉。”

罗永澜连比带划，说得沫横飞，一副信心十足的样。冷不防，屠志突然丢了件什么东西过来，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接，那玩意儿却自发自动拐了个弯，“啪”地一声，牢牢附在件上。他茫然地抠了两下，居然纹丝不动。

等众人在各自的桌前站定，他还主动请缨：“老师，我先来吧。这件铜锈纹连绵，且都是黄锈，泽也仍旧鲜，毫无滞涩。代表它是仿传世之而造。再看铜的形制——”

，一定是有所倚恃。尚在犹豫是否答应，屠志的话上让他没了选择余地，明知对方在激将请战，也只能将心一横，答应下来：“哼，副主任多虑了，我只是觉得以长欺幼不妥罢了。既然你对他这么有信心，我也不好打击你的兴致。罗永澜，你们几个好好就和这位新师弟一下情吧。”

这话好巧不巧落在罗永澜耳中，上招来一通怪气的嘲讽：“没错，你挑什么都一个下场，还蛮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
重试的结果

但许世年本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，说起理论来是，一碰实就抓瞎，否则也不会被王哥吃得死死的。其他老师是想方设法、甚至自掏腰包买各件给学生观，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弱，却是反其而行之，只教理论，不谈实践。这样教来的学生，平如何可想而知。

“那是铁石。罗同学声声铜铜，我倒想请教许主任，什么样的铜会与铁石产生那么的磁力？”

此言一，除了许世年和其嫡系满面窘迫之外，其他人都毫不客气地捧腹大笑。

嘴里讥诮着，罗永澜手上也没闲着，直接把那只造了铜锈的铁抱走：连这菜鸟都十拿九稳的“试题”，对自己来说肯定是小case，绝对错不了。

之前就想收走铁的老师从呆若木的罗永澜手里一把接过东西，不忘趁机奚落：“别灰心啊，罗同学。趁假期没结束，快把大一的课本重温一遍，你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。”

“……哈？”

这几人本看不刚才的激暗涌，反而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，却没一个不好意思，都兴采烈地应：“放心吧老师，我们一定好好指导新师弟。”

雁游看着他们拳掌，一副洋洋得意的样，不免心里发噱。

屠志面无表情地说：“节省时间。”

一片哄笑声中，罗永澜着红成蜡烛的脸灰溜溜地缩到了角落。

有了这个不太好的开，接下来另三人都慎之又慎。

“屠副主任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原本在跷着脚翻报纸的许世年立即起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