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越是想要掩饰，神却反而更不自然。雁游正寻思找什么借搪过去时，走廊里蓦地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聒噪声音：“没有人！没有人！”

他便拭：“原来您与我师傅还是旧识。只是，我师傅说他是因一场变故才落他乡，当年走得非常狼狈，旧宅几乎都毁了。您发现他失踪时，有没有觉察到异样之？”

“我……没什么。”鲜血染铸的仇恨，纵然雁游努力装得若无其事，但一时之间，哪儿能到全无痕迹。不但英老不信，连其他老师脸上都了惑。

说话间，一名材颀长的少年走了来。尾白长衫，肩上还停着只鹦鹉，竟然是慕容灰。

雁游心绪翻涌，脸上不免带了几分。见状，一直看着他的英老不觉诧异：“小雁，你怎么了？”

送了终，办了场风风光光的白事——估计这也是老太监收养他的原因，一来图平时照看，二来盼着过世了有后人能执礼尽孝。

大约是这些日忙着应付事情，无暇多想。现下故人重逢心情波动，连带着回忆起死前的那一幕幕，雁游心又有恨意渐生。恨自己力量不够，更恨洋鬼与汉狼狈为，盗取国宝。

“书生，这是学校，不许叫！”

“宅毁了？”英老诧异，“不可能啊。当年我去看过，那宅里里外外跟洗过一遍似的，非常净，就是屋里翻得有儿，少了几件东西。因为找不到打斗的痕迹，巡捕房的人也没立案，推测雁师傅是自己走的。怎么，难个中还有隐情？”

“您就是英教授吧，回国之前，祖父给我看过您的近照，让我务必要拜访您。今天我去了您家里，听说您到学校来办公了，便索找了过来。您这是不舒服吗？”

他这一打岔，无意中正好替雁游解了围。

大大的笑脸落在慕容灰

雁游疑问愈，奈何没有线索，英老也仅是事后得知，若问得多了，说不得反而招来对方的疑心。雁游便摇了摇：“其实这些话师傅只对我提过一次，便让我好好向学，不要分心琐事。日一久，再多的细节我也记不住了。”

净？难那两个凶徒清理过现场？但他们为何突然改了主意？

英老这才释然：“唔，大概是你当时年纪小，记忆模糊，把事情记得太严重了。雁师傅平时脾气好，瞧着很好说话，但关键时刻很有主意，没人能迫得了他。”

一晃这么多年过去，连英荣的儿都变成了耄耋老人，他却因一场意外，反而变得更加年轻。想想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倾尽一切只求长生，一时间，雁游倒真有些说不上自己的遭遇是福是祸了。

从短暂的慨里回过神来，雁游发现有件事很奇怪：当年临死之前，他听得分明，迈克尔想把杀人现场布置成小偷抢劫杀人。怎么英生会说自己是失踪呢？

雁游心里一松，笑容一不小心就过分灿烂了儿：“我来学校参观。”

说完来意，视线从横躺的病人上移开，慕容灰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雁游，又是欣喜，又是意外：“小雁，你怎么也在这儿？”

这话却听得雁游暗自苦笑：的确没人能迫自己违背原则的事，但有心狠手辣之徒却不惜为此杀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