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他还有同伴在下边。刚才说话用了多少时间？一个小时总该有吧，只要再捱过一个小时，他们肯定会上来查看，解救自己。

雁游不认识胶片，便示意慕容灰去搜，又用招待所里的铅笔把王豹所说的一一记下，准备逐一查证。这年国家对民间古玩易控制并不严格，他就不信，这人真能一直小心翼翼，始终到天衣无。

王豹不知就里，听着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脚步声，开关门声。等声响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近时，他才确认那两人并不是随便说说，而是真放过了自己，顿时虚脱一般松懈了骨。

王豹将知的统统说了来，自认为态度已经够老实了，却半晌没听到两人说话。不禁忐忑：“二、二位，知的我可都说了。我就是个小卒，一时贪财才下这些事来，现在已经诚心悔过了，求您二老千万抬贵手啊。”

话说回来，那俩小虽然心多，却似是不懂上的规矩。帮人，竟只是问清楚前因后果就走了，也没给自己来儿什么“纪念”。哼，也幸好那是两个儿，才免去了自己的之苦。等他脱了困就去找那姓许的，不但今天吃的苦要那厮统统受回来，还要上规矩给对方留个终难忘的纪念！至于那俩小，他也绝对不会放过！

刚才神经度张时并不觉得，现在注意力一分散，他立即觉得浑上下都疼得要命。也不知是那扮猪吃老虎的小谢，还是另一个人动的手，这绳捆得真特么，人家厨师的是骨相连，他这却是快被勒成骨分离了。

王豹又是庆幸又是切齿，一刻不停地咒骂着许世年和那俩小。过得片刻骂累了刚想歇气，却突然听到大门吱

搜刮肚，他拼命回想，把一切能想到的全说了来：“这人也是四九城的音，听着大概四十上下吧，说话倒是很和气……对了！有一次我打电话过去，听见轰隆隆的声音，我问他是不是打雷了，他说是飞机起飞！”

慕容灰瞟了一下布帘飘摇的窗，又看了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豹，扬眉一笑，尽显少年英气：“行，我先下去。”

“放心吧，我不会对你怎样，只是要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。”雁游收起笔，把那张纸放在茶几上，示意慕容灰收拾东西一起离开：“走。”

“好。”雁游知多半是他发现了什么异样，但当着王豹的面，却不便细问。

飞机？雁游回忆着之前买来仔细看过的新地图，记得目前城里只有一个机场，那附近似乎都是郊野农舍。

“好好。”王豹连忙，当即报四个地址与一长串号码。

这人行事，还当真滴不漏。雁游眉关越蹙越：“仔细想想，你们打了两年，难就没有一蛛丝蚂迹？”

同。”

写罢，他将纸张收好。神片刻，又取过另一张白纸写了起来。慕容灰好奇地伸看了一，顿时被那手端丽的繁小楷给震住了。虽碍于情形不便声夸张，却是连连比了好几下大拇指。

“把你们过易的地给我，还有所有电话号码。”

王豹茫然地摇了摇。嗅着依旧郁的松香味，他吓得都几乎都快哭来了，生怕说不什么有用的答案，被这两个小一怒之下给炮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