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雁哥，我把人都带来了——哎呀，是谁请的师傅？这不都打理好了吗。”

常洪盛还从没听哥哥提过这事儿，当下听得直了。对于吃顿好的就能上几天的他来讲，并不能理解哥哥一直想努力赚钱、人地的渴望。他觉得有份安稳工作，闲时找朋友玩玩，偶尔打打牙祭，小日就足够乐呵了，没必要下了班还去赶兼职，累不说，或许还危险。哥哥上一份私活，不就了事？

“

但华夏人也讲究辞旧迎新，加上这时能住得起新家的人，家境都还不错。一旦搬家，肯定不会再把破烂也带过去，那多影响心情啊。新居新气象，房新了，东西也该跟着换新，谁都不想把旧居的破烂挪过来，那同没搬家有什么区别？大家更愿意省吃俭用地打几件家、置办些新摆设，在亲朋好友走动时得到夸奖羡慕。

嘴上不敢说，他心里却在悄悄嘀咕：大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？那睛里蹭蹭蹭地往外冒火，上次看到他这模样，似乎还是好几年前，雁被不懂事的小破孩嘲笑是没爹没妈的孤儿。记得那次他把小孩揍得门牙都掉了，爸妈还给人家家长送了礼歉。这次……他又想揍谁了？这里似乎只有一个外人吧？

他刚想反对，但才起了个，便对上常茂云严厉的目光，上没骨气地举了白旗：“你是我大哥，你说啥我啥。”

”

破烂是怎么来的？不外乎清扫和搬家两途径。但这会儿还不像后来那么质丰富，大分人家都过得，轻易不舍得扔东西。尤其是老人家，碎布烂盒也能保存个一二十年。有些人家的房，甚至连过都堆满了舍不得扔的杂。

雁游仍自沉浸在思索中，对周遭的暗涌毫无觉察。他本是市井小人，对百姓们的想法大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当即说：“这主意不错，但是你有伤在，恐怕不适合重活儿。”

收废品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。只不过，人们都是打包得差不多了，再把废品扛到收购站去换几张票。如果有人愿意上门帮忙搬家，还负责事后清理废品，一举省了两桩麻烦，谁能不乐意？

气氛似乎越来越僵。常洪盛正绞尽脑，想该怎么阻止大哥带伤打架这个愚蠢的念时，总算有人打破了僵局。

看见他的动作，常茂云角的微笑顿时发僵。

视线在常茂云和雁游之间游移几下，慕容灰原本打算收回的爪，又默默伸了去，继续定地搭在雁游的肩。只朋友什么的，继续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
常洪盛瞄瞄状似微笑实则暗蕴怒火的大哥，又瞅瞅那个几乎整个人都快挂到雁游上的哨小白脸，怎么也想不明白，初见的两人是怎么结的仇。

慕容灰不知国情，盯着常茂云看了几，脑里蹦“雷锋”二字。旋即又从对方的表情里捕捉几分不对劲：如果是白力没利益的话，这人的神为何透着切？等等，那份切似乎是……

“家里的东西嘛，有轻巧的也有笨重的。到时我带上小盛，分工合作。”

小巷那，梁国足和几个青年坐在三后厢上，越过卖力蹬车的同伴，使劲儿向雁游挥手：“不过来都来了，多少总得事。雁哥，还有什么活计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