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接下来孟昙的话，却把他的注意力完全引住了：“我家里祖辈是易古玩的商人，念考古学是因

相比施林的情，孟昙显得冷淡许多，一语不发，只微微了，就算是对雁游打过了招呼。不过，他本人的面相就是那有小帅，却冷冷的不苟言笑，一望即知是沉默寡言的格。虽不说话，旁人也不至觉得他失礼。

施林认真考虑了一下，耸耸肩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：“到时再说吧，车到山前必有路，总有办法的。我连考大学这么难的事儿都到了，没理由迈不过这坎。”

“别的系新生都不少，我们系却只有十来个人，以后大家可得互相关照才好。”说着，施林张望了一阵，遗憾：“这间屋里只有我们三个是考古系，其他人都被分到别的房间去了。本来还想聊聊天，现在只能等明天了，走，先打饭去。”

他自我介绍：“我叫施林，他叫孟昙，都是考古系的。上午名时我听见你也是考古系的，但忘了你的名字。”

各地设立讲武堂，选培训军人。他听说里面的学生要同时兼顾到军事训练与课业，本以为军训也是如此。报到之后才发现，这是纯军事化训练。

雁游听了哭笑不得：“历史只是考古学的一分，如果在开学后，发现不合你意怎么办？”

他表现得像个乐天派，却乐天得过了。雁游不禁微微皱眉，直觉似乎有哪里不妥，却又说不上来。

校舍翻修还没结束，参加军训的新生们被安排在一幢暂不启用的老楼里，清理几个大房间来暂住。百来平的通间加上低矮的行军床，颇有几分大通铺的觉。这会儿的学生大多颇能吃苦，不像后来那么气。排着长队接冲汗、等卫生间也不觉得苦，反而只觉有趣，都在嘻嘻哈哈地打闹玩笑。

下午最后一次拉练跑步，跑到末一段路时，他只觉心快得不堪重负，像是快要爆炸了，甚至连同学问话他也答不上来，只顾气。最后多亏心人把他搀回了宿舍。

说话的是个娃娃脸男生，比雁游略矮一些，五官清秀，未语先笑，看上去十分乖巧，招人喜。

施林是普通职工家的独生，对考古了解有限，只是因为从小喜历史，又嫌成天坐在故纸堆里研究学问太闷，才想报考这个既能学历史，又能到跑的专业。

“别这么说，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。”

“我叫雁游，你们好。”学之前，雁游本就决定好同窗，学习之余好好享受从未经历过的校园生活。当下见施林主动示好，自然也是笑脸相迎。

立正、站军姿、开步走、跑圈……只参加了一天，雁游就大吃不消。他本不是擅长力活动的人，而且这长期营养不良，太过单薄。虽然经过最近的调养健壮了一些，比起同龄男生还是略显逊。

坐在只铺了薄褥的小床上，就着学校堂份量尚可但味欠佳的晚餐，自闲谈之中，雁游对施林、孟昙两人的来历有了一定了解。

“谢……谢谢你们。”缓步走了一阵，又下一杯淡盐，雁游像重新回到里的鱼儿一样，慢慢觉得自己活了过来，遂向帮忙的同学谢：“我这个样，让你们见笑了。”